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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頂著一頭被彈出來的大包，道：&ldo;你現在的心裡活動是不是，彈腦崩兒真好玩?我是猜的。&rdo;

&ldo;玩你妹，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rdo;黑瞎子走過來，我馬上後退。他道：&ldo;過來，我不彈你。&rdo;

我乖乖走過去，聽他道：&ldo;作為一個&l;嚮導&r;，你是挺有天賦的。但萬一你遇到一個有搭檔的哨兵，很難攻破他的精神防線，自己身手又那麼差，你就等著去醫院躺著吧。&rdo;

我心道不對啊，他的意思是別人成雙入對，就我一個單獨行動?我道：&ldo;那我也可以找個人和我合作啊。&rdo;

黑瞎子笑笑：&ldo;沒那麼簡單，你們需要……這個以後再說吧。而且你一個人未必活不下去，你家老爺子不也活到古稀之年了嗎?&rdo;

我心說你這種匪賊知道古稀是什麼歲數?然而很快我就意識到，他話裡有一段邏輯，立馬驚道：&ldo;你是說，我爺爺也跟我一樣?&rdo;

我不是沒想過這種事，但直接聽到別人承認，仍感到震驚。黑瞎子道：&ldo;是啊，你爺爺在二十歲左右覺醒，那個時候他剛開始倒鬥沒多久。後來養了一群狗子狗孫幫他聞土定位，反正一生都沒找過人作搭檔，應該挺痛苦的……最後娶了個正常老婆，也抱了兒子。但據說，他的能力也廢了。&rdo;

這和娶老婆有什麼關係?我來不及細想，心裡有太多想問的了，&ldo;難道老九門都不是正常人嗎?&rdo;

&ldo;老九門第一代裡面，至少六位不是常人。&rdo;黑瞎子說得言之鑿鑿，像是從那個年代長大一樣。他沖我伸伸手，&ldo;來支煙。&rdo;

我連忙遞上，他抽了口煙繼續道：&ldo;說來奇怪得很，很多人都是當了盜墓賊才覺醒。至於他們的後代，便早得多了，不過幹這一行的罪孽太重，煙火都旺不起來。&rdo;

樹蔭遮住了陽光，但沒有一絲風，暑氣逼人。我靜下來後才發覺自己出了很多汗，濕得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他的語氣漸漸陰沉下來，&ldo;那些人，包括和第一代九門有密切聯絡的在內，不管有多少愛恨糾葛，之後都正常地成了家，大概是急於擺脫那種命運……孩子出生後，有的成功了，有的還在掙扎。&rdo;

黑瞎子看了看我，他背在身後的左手突然揮了過來，灑出一堆杉樹葉。我躲閃不及，這些鐵針似的樹葉戳在面板上，密密麻麻的一陣刺痛。他罵道：&ldo;你的警惕性呢!&rdo;

&ldo;是你自己要出陰招的。&rdo;我一邊搓著面板，一邊道：&ldo;體質特殊有這麼糟糕嗎?怎麼他們都不願意?&rdo;

&ldo;明確告訴你，這些一點也不糟糕。&rdo;黑瞎子把煙踩滅在土裡，道：&ldo;拿你們吳家舉例，吳老狗很擅長佈局，不論多亂的局面，在他腦子裡似乎都一目瞭然，我猜應該和那嚮導的能力有關。得益於這一點，你們家洗白就洗得比較成功。&rdo;

我有點驚喜，&ldo;還有這種優勢?&rdo;

&ldo;你覺得是優勢，那就是了吧……你以為僅僅一個&l;讀心術&r;就沒了?改天你再去給啞巴下個暗示，讓他幫你打個飛機什麼的。&rdo;黑瞎子流裡流氣地嘿嘿一笑。

第4章 卷一：石破天驚(4)

我傻眼了，不受控制地去想像那種畫面，&ldo;這他媽都可以?&rdo;

&ldo;成功率很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