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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媽媽接過紙巾擦擦眼角，轉頭看向顧歐汀。

&ldo;歐汀啊，我知道你不相信這種事，可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你看……&rdo;

她的意思是讓顧歐汀讓步，配合肖百川的工作。顧歐汀沉著臉抿著薄唇，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寒意，冷得讓人不敢靠近。

要真的只是為了家宅平安就罷了，可他知道慕輕楊的身份，而對方第一個就點名慕輕楊，會不會是特地為她而來?

想到這裡，他的視線移到了黎素菀身上，後者心臟一顫，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威壓給籠罩，但是依舊強壯鎮定，低聲安慰顧媽媽。

最後開口化解僵局的，依舊是慕輕楊。

&ldo;可以，待會兒我就要去訓練，大師跟我一起。&rdo;

她倒要看看，這個同類是敵是友。

事情就這麼敲定了，慕輕楊回房間換衣服，換好後顧歐汀走進來，低聲說：

&ldo;要是不方便，我現在就讓他走。&rdo;

慕輕楊道：&ldo;沒關係，我自己能應付。&rdo;

顧歐汀眼神複雜。

&ldo;你應該知道，現在還不適合暴露身份。&rdo;

慕輕楊噗嗤一笑，&ldo;這點我比你清楚，放心，我走了。&rdo;

她拎起自己訓練用的揹包，單肩背著，拉開門走了出去。

顧歐汀不由自主地往前跟了一步，最後還是停下，強迫自己收回視線。

慕輕楊步伐輕快地下了樓，看見肖百川和黎素菀站在大門邊，正聊著什麼。

她揚起微笑，走過去道：

&ldo;大師，咱們出發。&rdo;

說話時她的手已經搭在了對方的肩上，意味深長地拍了拍。

後者點頭，跟黎素菀打了個招呼，就隨她上了車。

慕輕楊自己開車，坐在駕駛座，他自動選擇了副駕駛，一上車話也不說，拿出手機刷微博微信，頭都不抬。

慕輕楊偶爾斜眼看他幾秒，想誘導他說出真相，狀若隨意地搭話。

&ldo;肖大師，你很新潮啊。&rdo;

頭髮都白了，鬍子老長，還刷微博刷得不亦樂乎。

他挪動了一下屁股，換個更舒服的坐姿，嘆氣道：

&ldo;我也要聯絡生意啊。&rdo;

&ldo;你跟素菀的朋友也是這樣聯絡上的嗎?&rdo;

他不回答了，並且之後一路都不跟她搭話，嘴巴比褲子拉鏈還緊。

慕輕楊沒有強求，心中明白，只要黎素菀交待他做什麼，他必然要開口的。

兩人就這麼沉默的來到了訓練場，慕輕楊安排他坐在欄杆外的長凳上，也就是上次顧安來玩時坐得那個地方。

之前帶個漂亮可愛的小孩來，現在又帶個頭髮鬍子花白的老頭，運動員們好奇地問：

&ldo;輕楊姐，這位是你爸爸嗎?&rdo;

&ldo;我家親戚。&rdo;

她笑著隨口說了一句，就去找教練，把家裡的情況告訴他，讓他幫忙隱瞞一下。

教練立刻發資訊給所有運動員，讓他們少過問這個老頭的事。

大家專心訓練，肖百川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在冰面上飛舞來飛舞去，眼花繚亂。沒過一會兒就失去興趣，開始低頭玩手機。

慕輕楊觀察了他一會兒，覺得他的狀態跟與黎素菀商量好了陷害自己相比，更像是敷衍工作，有點好笑。

趁著休息的功夫，她脫了冰刀鞋，走到他面前問：

&ldo;肖大師，對滑冰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