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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極快,武功不濟的人只能看到青影一閃,而後便是那鋼構飛出老遠,緊接著掌棒龍頭面紅耳赤舉起鐵棒,而那青衣人借著他的力道飛身而出,手卻抓著鐵棒不撤,那掌棒龍頭被帶得往傾倒,險些讓那人奪走了武器。
張無忌看得兩眼發愣,他有乾坤大挪移在身,應對左右夾擊自不在話下,可他卻自認無法第一時間抓住那須臾的空隙,不由得對那青衣人好生佩服。
旁邊傳功長老見掌棒龍頭和執法長老受挫,立即拔劍相助,他刷刷刷三劍,吐勢如虹,連指那青衣人的胸口小腹。
那青衣人側身避開,探手去抓傳功長老的右臂,而傳功長老不退不避,長劍圈轉,劍尖對準那人指尖戮去。這一下變招既快,劍尖所指更是不差釐毫,單此一劍,已是武林中罕見的高招。
又看那青衣人,身在半空,無從借力,傳功長老已志在必得,可那人亦是不避不退,揮手的速度反而更快了一些,五指與劍尖相撞,竟發出硬物相碰的聲音,而後見他手腕一轉,一道白光自他手中激射而出,直奔欲衝過來的執法長老,後者連忙舉拐格擋,只聽叮一聲,那白光被他擊落於地,眾人定睛一看,卻是長約寸餘的劍尖,而傳功長老的劍則短了寸餘,原來那人竟生生將劍尖折斷了。
素問爪功練至極處,可無堅不破,張無忌見此也不禁要倒抽一口冷氣,他幾乎和江湖上每個門派都交過手,可從未見過這樣的功夫。
傳功、執法長老足可列名當世一流高手,掌棒龍頭火候較淺,卻也只是稍遜一籌而已。那青衣人獨戰三人,卻能不落下風。袖手旁觀的明教眾人,神情紛紛嚴肅起來,他們本打算待那青衣人落敗後再出手相救,順便也好打探一下他的身份,不料如今來看那人竟是應對的遊刃有餘。
瞬息間,丐幫三老已和那青衣人拆過了二十餘招,之間那抹青色的影子穿梭在幾把武器間,三老攜手織就的攻擊看似密不透風,卻每每都能被那人尋找空門,好幾次都險些被那人命中要害。
丐幫如臨大敵,張無忌卻察覺到那人的身形比一開始稍慢了一些,漸漸已有氣力不支的現象,他武功高出在場其餘人許多,自是比那些人更早看出,便猜想那人招式雖然奇妙,但是內力卻是不濟,時間久了怕是要被那三老拿下,正猶豫要不要出手助他一把,卻見執法長老忽然停手退出戰圈。
「擺殺狗陣!」他高喝一聲,而後便見刀光似雪,二十一名丐幫好手各執彎刀,將那青衣人圍在垓心。
他尚未看出那青衣人已漸漸力頹,只道三人久攻不下拖延下去也不見得有轉機,索性擺陣圍殺。
這二十一人或口唱蓮花落,或呻吟呼痛,或伸拳猛擊胸口,狀似莫名,可腳步雖錯雜,然進退趨避,嚴謹有法,顯然那般呼和旨在擾亂敵人心神。
那青衣人被圍在中央,張無忌緊緊盯著他,已做好出手相助的打算,那人被刀光困住,卻絲毫不顯慌亂,先是四下躲閃,幾個翻身後手裡多了一把武器,正是執法長老被他踢飛的那把鋼鉤。
執法長老以為那人要以鋼鉤應對那二十一把刀,輕輕搖了搖頭,以一雙手,那裡能應付二十一雙手,加上鋼鉤本就是冷門兵器,哪裡是人人都會使的,下一瞬,卻見寒光一閃,那青衣人竟是將那鋼鉤擲了出來,眾人始料不及,只見那鋼鉤直往史火龍面門奔去。
「幫主小心!」幾個長老立即搶上前要救下幫主,而圍成殺狗陣的二十一人也因此分神,有人甚至扭頭去看幫主的情況。
原本嚴密的陣法頓時空門大開,無陣法相依,那些人只是些普通幫眾而已,沒人能接得住那青衣人一招。
眼看引以為傲的殺狗陣被這般破解,執法長老臉色鐵青,指著那青衣人,「卑鄙」兩個字幾欲出口,卻聞得一聲輕笑。
「泱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