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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清桐才考上狀元,各種應酬事務必然一大堆,她這個時候就不去再添亂了。
璇璣公主一向是想要做什麼馬上就會去做,之前想要去見祁霖也就馬上去見了,可兩個月前皇帝陛下將她叫過去,告訴她那段時間祁霖一直在備考,她卻老是跑過去打擾人家,說得她愣了許久。
她是真的沒有意識到這點……
她咬著下唇,沒有多說一個字,答應了皇帝要求她兩個月之內不許去見祁霖的要求。
那段一個人的時間,璇璣公主很認真地反思過,她是真的,有些過於任性自私了。
祁霖對她那麼好,處處關照,她卻一點都不知道體諒人家……
雖然祁霖對她說過,她只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可是再喜歡的事,到了喜歡的人面前,都不能太任性妄為了。
程珂瑞的離去讓她只是有所動搖,可面對祁霖,璇璣公主平生第一次決定為了一個人,沒有任何猶豫地,改變自己。
只要是為了祁霖好,她心甘情願。
她這次會等祁霖把這陣子忙完,並且利用這段時間,用前些年為程珂瑞奔走所積攢下來的經驗,儘可能地為祁霖鋪路。
既然祁霖說過想要為官,她就盡己所能,讓祁霖的仕途更加順遂坦蕩。
狀元郎遊街的熱鬧可不是每天都能有的,整個京城裡但凡有些空閒的,都想湊湊這個熱鬧,粘粘喜氣。
但白府並不在此列。
因為今天,白府夫人孟氏去世了。
自從一年前白清桐墜崖而死,璇璣公主大發雷霆,整個白府的境遇就在一夕之間急轉直下。
白老爺的仕途受到了明顯的阻礙,上司苛待同級排擠下屬嘲諷,白老爺這樣面子看得比天大的人如何受得了此般磋磨,日復一日鬱鬱不得志,後來索性沉溺於飲酒作樂,常常不著家。
白家二小姐白清槿,本來多麼張揚刻薄的一個人,卻死於親生父親親手灌下的一碗毒|藥,白家的大少爺白煥快馬加鞭,也沒能來得及從書院趕回來救下這位嫡親的妹妹。
而白煥救下的母親孟氏,也不過落得個被父親禁足的下場。原本白清桐和璇璣公主帶來的一系列變故就足以讓這位困於後宅的婦人難以消化了,丈夫的怨恨是雪上加霜,偏偏孟氏到了這個份上還改不了心胸狹窄的毛病,早已習慣了丈夫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對於白老爺自暴自棄出去尋歡作樂的行為根本無法忍受。
多重打擊之下,孟氏一病不起,哪怕白煥用心尋醫問藥,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母親越發灰敗下去。
孟氏臨死之時,白煥守在病榻前,聽著母親大罵父親混帳,大罵白清槿沒出息,大罵白清桐賤|種,最後還大罵了白清桐的生母柳姨娘賤|人。
白煥在這之前已經衣不解帶地照料了孟氏數日,聽著聽著,心裡也有些膩歪了。
因為白老爺的放縱揮霍,白府的經濟情況已然拮据,府裡的下人走了大半,剩下的那些也混起了日子,只知道討好白老爺,對於白老爺不喜的孟氏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是以白煥這些日子裡,除了一個孟氏的大丫鬟桃枝,身邊竟然沒有一個能搭把手的人。
白煥也想起來,因為家裡的這一系列變故,他連書院都無法去上,只能留下來收拾爛攤子,本來今年的會試他也可以下場的,以他的功課水平,考上一個貢士也不是不可能。
再看看明明都已經燈盡油枯卻還在不停口吐髒字的母親,白煥忍不住想到了四個字。
罪有應得。
家裡的這些破事究其源頭,也就是父母這樁一塌糊塗的姻緣。如果當初不是母親非要嫁給剛剛中舉的父親,未必就會破壞父親和柳姨娘的親事。
而後來如果不是母親非要再父親面前裝作大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