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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侍者過來收他們的盤子。他關切地詢問伊莉莎白湯是不是不合口味，伊莉莎白揮揮手不予理會，兀自要了一杯咖啡。斯特萊克接過侍者遞過來的甜品選單。

&ldo;不過奧蘭多挺可愛的，&rdo;伊莉莎白粗聲粗氣地補了一句，&ldo;奧蘭多非常可愛。&rdo;

&ldo;是啊……她好像記得，&rdo;斯特萊克說，一邊密切地注視著她，&ldo;她看見你那天進了奎因的書房，當時利奧諾拉在上廁所。&rdo;

斯特萊克認為她沒料到會有這個問題，而且似乎不願意回答。

&ldo;她看見了，是嗎?&rdo;

她小口喝著水，遲疑了一下，說道：

&ldo;我想，任何一個被寫在《家蠶》裡的人，若有機會看到歐文留下的其他卑鄙下作的筆記，都會抓住機會去看看的。&rdo;

&ldo;你發現了什麼嗎?&rdo;

&ldo;沒有，&rdo;她說，&ldo;因為那地方像個垃圾堆。我一眼就看出找東西需要很長時間，&rdo;她挑釁地揚起下巴，&ldo;坦白地跟你說吧，我不想留下指紋。所以我剛進去就趕緊溜了出來。其實‐‐說起來很不光彩‐‐我只是一時衝動。&rdo;

她似乎把自己要說的話都說完了。斯特萊克要了一份蘋果草莓酥，然後來了個先發制人。

&ldo;丹尼爾&iddot;查德想見我。&rdo;他告訴伊莉莎白。她驚訝得睜大了深橄欖色的眼睛。

&ldo;為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如果雪情不是太嚴重，我明天要到德文郡去拜訪他。在去見他之前我想知道，他在《家蠶》裡為什麼被描寫成殺害一個金髮小夥子的兇手。&rdo;

&ldo;我可沒法向你提供解讀那本淫穢書的鑰匙，&rdo;伊莉莎白回答，先前那種咄咄逼人和疑神疑鬼又都回來了，&ldo;不行，我辦不到。&rdo;

&ldo;真可惜，&rdo;斯特萊克說，&ldo;因為大家都在議論。&rdo;

&ldo;我把那本破書寄出去就已經大錯特錯了，難道我還要繼續傳閒話，使這個錯誤變得更嚴重嗎?&rdo;

&ldo;我很謹慎的，&rdo;斯特萊克說，&ldo;沒有人會知道我的訊息從何而來。&rdo;

但她只是狠狠地瞪著斯特萊克，目光冰冷、陰鬱。

&ldo;凱薩琳&iddot;肯特是怎麼回事?&rdo;

&ldo;什麼怎麼回事?&rdo;

&ldo;在《家蠶》裡，她住的山洞裡為什麼都是耗子骨頭?&rdo;

伊莉莎白什麼都沒說。

&ldo;我知道凱薩琳&iddot;肯特就是魔女，我見過她，&rdo;斯特萊克耐心地說，&ldo;你的解釋會節省我的一些時間。我猜你很想知道是誰殺害了奎因吧?&rdo;

&ldo;你太直接了，&rdo;她專橫地說，&ldo;這辦法通常管用嗎?&rdo;

&ldo;是的，&rdo;他不動聲色地說，&ldo;管用。&rdo;

她皺起眉頭，突然說起話來，但斯特萊克並不感到意外。

&ldo;好吧，說起來我也沒必要護著凱薩琳&iddot;肯特。如果你一定想知道，那我告訴你，歐文是在比較粗魯地暗示凱薩琳&iddot;肯特在一家動物實驗工廠工作。他們在那裡對老鼠、狗和猴子做一些令人噁心的事情。我是在一個派對上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