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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對利茲&iddot;塔塞爾的看法告訴了利茲‐‐然後生活繼續。歐文不接電話。我以為他大概精神崩潰了‐‐我自己也一腦門子官司呢。丹尼爾&iddot;查德大發雷霆……&ldo;去他的吧。老子辭職了。受夠了。指控。再也不忍了。他媽的當著整個公司的人沖我嚷嚷。不忍了。&rdo;

&ldo;指控?&rdo;斯特萊克問。

他感覺自己的訊問技巧有點像足球遊戲裡的球員那麼靈活了。恰到好處地輕輕一觸，搖搖晃晃的被訊問者就能被隨意調遣。(斯特萊克有一套七十年代的阿森納球隊模型，用它來對抗戴夫&iddot;普爾沃斯的那套穿隊服的普利茅斯球隊模型，兩個男孩都趴在戴夫媽媽家壁爐前的地毯上。)&ldo;丹尼爾認為我跟歐文說了他的閒話。真他媽笨蛋。還以為大家都不知道……閒話已經傳了好多年了。根本用不著我告訴歐文。盡人皆知。&rdo;

&ldo;是說查德是同性戀?&rdo;

&ldo;同性戀，誰在乎呀……而且被壓抑著呢。可能丹尼爾都不知道他自己是同性戀。但他喜歡長得帥的年輕男人，喜歡給他們畫裸體畫。大家都知道。&rdo;

&ldo;他提出給你畫過嗎?&rdo;斯特萊克問。

&ldo;天哪，沒有，&rdo;瓦德格拉夫說，&ldo;是喬&iddot;諾斯告訴我的，很多年前。哈!&rdo;

他捕捉到斟酒服務員的目光。

&ldo;請再來一杯這種酒。&rdo;

斯特萊克只能慶幸他沒有再要一瓶。

&ldo;對不起，先生，我們不按‐‐&rdo;

&ldo;那就隨便什麼吧。只要是紅酒，什麼都行。&rdo;

&ldo;那是很多年前了，&rdo;瓦德格拉夫繼續說，撿起剛才的話頭，&ldo;丹尼爾想讓喬給他當模特，喬叫他滾蛋。大家都知道，許多年了。&rdo;

他往後一靠，又撞到後面那個大塊頭女人，不巧的是女人正在喝湯。斯特萊克注視著女人的同伴氣憤地找來一位路過的侍者，提出抗議。侍者俯下身，對瓦德格拉夫歉意而堅決地說：

&ldo;先生，麻煩您把椅子往前拉一點好嗎?後面那位女士‐‐&rdo;

第三十六章(4)

&ldo;對不起，對不起。&rdo;

瓦德格拉夫又往斯特萊克跟前靠了靠，把胳膊肘撐在桌上，拂開擋住眼睛的亂發，大聲說道：

&ldo;去他媽的蛋。&rdo;

&ldo;誰?&rdo;斯特萊克問，意猶未盡地吃完這麼長時間以來最美味的一餐。

&ldo;丹尼爾。把該死的公司拱手相送……在裡面摸爬滾打了一輩子……只要他喜歡，就讓他住在鄉下，畫他的男僕吧……真是受夠了。自己創業……辦一個我自己的公司。&rdo;

瓦德格拉夫的手機響了。他花了一些時間才把手機找到。接電話前，他從鏡片上方看了看來電顯示。

&ldo;什麼事，珠珠?&rdo;

餐館雖然嘈雜，但斯特萊克聽見了電話裡的回答，模糊的尖聲叫嚷。瓦德格拉夫一臉驚恐。

&ldo;珠珠?你‐‐&rdo;

那張肥胖、和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