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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所有的法醫都是特招和委培生,我不喜歡這個職業,對此也不感興趣,杭大夫告辭離去。
我回到了辦公室,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上夜班就是很熬人。
刑警隊的一名同志已經向閔大夫做過了詢問,然後對一名小警察道:&ldo;沈超,你留下來看守死者屍體,等死者家屬湊夠了錢,就將屍體先送到太平間的屍櫃裡儲存。&rdo;
這個一臉朝氣的小警察立刻敬禮領命,然後向閔大夫請求:&ldo;我一個人看守死者容易走神,麻煩你們派人隨我一起看守吧?&rdo;
我就在心裡嘀咕:&ldo;死者的屍體就在搶救室內,又不會自己逃走?其實不用派人看守也行,你該不會害怕吧?&rdo;
閔大夫卻很配合刑警隊的工作,立刻點名要我陪沈超一起去看守屍體。
我想要拒絕,沈超就盯著我質疑:&ldo;袁大夫不會是害怕吧?&rdo;
說實話,我就是害怕,但在眾人面前,我自然不會承認,就表示:&ldo;我是醫生,連屍體都解剖過十幾具了,還怕死人?&rdo;
搶救室內的燈亮著,不過日光燈的光亮照在死屍上慘白慘白的,為了尊重死者,我特意拉來一張白床單將屍體罩住。
沈超拉過一張椅子,靠著門坐下,我則坐在了他旁邊的一張空床上。
深夜有些冷,沈超也關閉了搶救室的門,一邊抽菸一邊和我聊天,從他嘴裡得知,他也是剛剛從警校畢業,因為表現出色,被調到了刑警隊。
不過百分之九十九的活人都怕死人,沈超也怕,他努力不讓我入睡,自己是一根接一根的抽菸,我就提醒他:&ldo;這裡是醫院,不允許抽菸的,而且抽菸對身體健康有害!&rdo;
對方回答:&ldo;我當然知道抽菸有害健康,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菸癮。&rdo;
深夜的急診科靜悄悄的,死者家屬也離開醫院去湊錢了。
沈超對我講了他的經歷,很簡單,從小羨慕警察,家庭條件也允許,就送他上了警校,然後順利的參加工作,被調到刑警隊。
我就質問:&ldo;你父親是做什麼工作的?&rdo;
他一愣,隨即回答:&ldo;我父親在派出所工作!&rdo;
一個行業內有前輩指導,就很容易進入。
聽他講了這麼多,我起身要離去,他忙追問:&ldo;袁大夫,你幹什麼去啊?&rdo;
我便回應:&ldo;聽你說的口乾舌燥,就去打水,另外再放放水!&rdo;
他立刻道:&ldo;我們倆一塊!正好我也口渴了。&rdo;
我指了床單下的屍體,疑問:&ldo;你就不怕屍體跑了嗎?&rdo;
沈超猶豫了一下,道:&ldo;我們倆輪流去,你抓緊回來啊!&rdo;
我先去衛生間放水,然後回到醫生辦公室取了水杯,閔大夫和小唐正在聊天,見我回來,便停下了話題。
小唐詢問:&ldo;袁大夫,你沒事吧?&rdo;
我反問:&ldo;沒事啊?發生什麼事情了?&rdo;
閔大夫解釋:&ldo;沒什麼,我們擔心你會害怕,屍體沒什麼好怕的,人死如燈滅,就算靈魂還在,也操控不了軀體了。&rdo;
我接滿了一杯熱水,就朝搶救室返回,這時迎面趕來一人,差點把我手裡的水杯撞脫手,他忙用四川話道歉,然後匆匆離去。
沈超追了上來,向我質問:&ldo;袁大夫,你為何不攔住剛剛那人?&rdo;
我反問:&ldo;你怎麼不早說,剛剛那人是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