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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來這個夏寒的背後也有一段不同尋常的故事啊。&rdo;楊朔深吸了一口氣說：&ldo;說不定是一段悲慘的往事呢。&rdo;

&ldo;沒錯，&rdo;李心宇把本子收回口袋，神情嚴肅地說：&ldo;但是，一個人無論境遇多麼值得同情，也決不能成為他犯罪的理由。把一個人的不幸變成許多人的不幸，這是決不能容忍的。只要有這樣的人存在，不論他是誰，出於什麼理由做出這樣的事情，都會受到法律的懲處。&rdo;

楊朔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語。

&ldo;對了，明天就要開庭審理這個案子。&rdo;

李心宇頓了頓說。

&ldo;沒錯，所有的事情都要有個了結。&rdo;

&ldo;你希望有什麼結果?&rdo;

&ldo;我?&rdo;楊朔低頭沉吟了片刻說：&ldo;我希望他能活下來。當然我不會忘記自己作為證人的義務。&rdo;

李心宇轉過頭，和楊朔對望著。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他是一個孤兒，因為他長久以來的痛苦經歷，因為……他畢竟是我的學生。&rdo;

李心宇抬了抬眉毛。

&ldo;你很善良。&rdo;

&ldo;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教師。維護學生是教師的責任。&rdo;

&ldo;呵呵，說得好。就像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警察。捉拿罪犯也是警察的責任。&rdo;

&ldo;警察先生，這個案子破了，你一定很高興吧，至少也是如釋重負。表彰，嘉獎什麼的肯少不了。&rdo;

李新宇仰天嘆了口氣。

&ldo;其實，還有一些一團沒有解開，當然，這些都不重要了。我所欣慰的是至少你活下來了。以後我再也不想經歷這種案子，永遠也不想。&rdo;

的確，這一切已經夠多了。儘管這個案子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謎團，例如夏寒究竟是怎麼研究出那種令人畏懼的實驗方法，又例如那個以亡靈巫師的名義給他發郵件的神秘人物又是什麼人，但該了結的已經都了結，他實在沒有再追問下去的熱情了。

&ldo;但願吧……&rdo;

楊朔凝視著夏雨的墓碑，不再言語。

&ldo;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rdo;

李心宇抬腕看了看錶，已經快中午了。

&ldo;我想再呆一會兒，就一會兒。&rdo;

&ldo;那我去車上等你。&rdo;

李心宇說著，轉身走開了。

等李心宇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地方，楊朔慢慢上前兩步，蹲下了身子。

兩座墓穴比肩而立，從左到右依次是夏雨，周皓。

她凝視著右邊的兩塊墓碑，良久，從隨身的小包裡拿出了兩朵小小的白花，分別放在了兩個人的墓前。隨後，她站起來轉過身，又扭頭看了兩塊墓碑一眼，終於邁開步子向著李心宇離開的方向走去。

正午的陽光照在她的後腦勺上，一枚銀質的發卡正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2007年8月12日 初稿

2008年6月19日 第二稿

2008年8月28日 第三次修改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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