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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ldo;讓我通個電話。&rdo;

&ldo;那不太好吧。&rdo;

我說：&ldo;很多事已經不太好了。千萬別以為蓋仔不知道這裡出了什麼事了。你做掉我，你能活到下一個生日的機會是一百萬分之一。我根本不在乎你下一個生日是後天，還是大後天。&rdo;

皮爾兩條眉毛蹙成一條直線。

我說：&ldo;警方也隨時會找到帶茉莉來這裡的飛行員，說不定已經在路……&rdo;

&ldo;不要說了。&rdo;他衝口而出：&ldo;讓我想一想。你要真像我想像那麼聰明，你給我靜五分鐘。&rdo;

我舒服地靠回床上去。把枕頭墊在背上，把頭頸儘量後仰，使我好受了很多。

不到五分鐘，甚而不到兩分鐘，皮爾說：&ldo;走廊底上有一具電話。老天，你千萬別給別人看到，也千萬別弄出太大聲音。&rdo;

我從床上起來。皮爾抓住我手使我穩定。

&ldo;有零錢嗎?&rdo;皮爾問。

我把手插入褲子口袋，拿出一把硬幣。&ldo;有。&rdo;我說。

&ldo;好了。&rdo;皮爾告訴我：&ldo;靠你自己了。假如有人發現你，我就會一拳打斷你肋骨，說你想逃走。&rdo;

他把門開啟，上下看看走廊，向我點點頭。

我輕輕的步下走廊來到公用電話，關上門打電話給蓋蓋文所在的旅社。想想假如要用電話簿找電話號，就使我胃部打結，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我有個習慣，在一件案子沒結束前，所有有關這件案子的資料都強記在心的，我記得旅社電話號碼，我投下一個硬幣，撥號。

旅社有迴音時，我說：&ldo;接葛可本……謝謝。&rdo;

我聽到她在把電話接過一房間，期望蓋蓋文正好在旅社，而且願意聽我電話。我頭在痛，腳在抖，心裡在禱告，希望蓋蓋文正好在旅社沒有外出。

聽電話的顯然是把我趕出來的那個保鏢。

&ldo;要蓋仔聽電話。&rdo;我說。

&ldo;你是誰?&rdo;

&ldo;是聖誕老人，&rdo;我說：:&ldo;今天是聖誕節，叫蓋仔聽電話，我可只給你們一個機會。&rdo;

我聽到電話對面說：&ldo;白痴說他是聖誕老人，要派司訊息給你。要和這呆子說話嗎?&rdo;

我聽蓋仔咕嚕了什麼，保鏢說：&ldo;省點力氣吧。&rdo;

我說：&ldo;我是賴唐諾，記得嗎?私家偵探，不久前被你趕出門過的。&rdo;

&ldo;喔，&rdo;他說。

我說：&ldo;我把調查工作做完了。我告訴過蓋仔可能對他幫些忙的。我現在有能力了。&rdo;

&ldo;憑什麼?&rdo;

&ldo;給他些我調查得來的資料。&rdo;

&ldo;我們對你調查來的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們要知道的都知道了。&rdo;

&ldo;你以為你知道了。&rdo;我說：&ldo;你該知道我知道的，然後你會知道什麼人殺了夏茉莉，和為什麼。你問問蓋仔，他有沒有興趣。&rdo;

這次我什麼也聽不到。保鑣顯然搗住了話筒在說話，然後我就一直等著，總機在此期間問了一次我是不是在等人，然後蓋蓋文小心的聲音說道：&ldo;有什麼要說的，說吧，不要說想像中的事，把事實說出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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