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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見到我。

我走向前，坐在他邊上。

&ldo;哈囉，畢先生，一切還好嗎?&rdo;

他轉臉看我，立即表示不喜歡的樣子。

&ldo;你哪裡去了?&rdo;

&ldo;在找你。&rdo;

&ldo;不必找我，你多和柯白莎聯絡，我會和白莎聯絡。&rdo;

&ldo;可以，你知道什麼新的訊息要告訴我嗎?&rdo;

&ldo;我知道小蕾對我避而不見。&rdo;

&ldo;為什麼?&rdo;

&ldo;多半因為她不願告訴我什麼事。&rdo;

我不在意地說：&ldo;半個小時前我看到她穿了泳裝在海灘上。她好像在找什麼人，我現在想她是在找你。&rdo;

他的臉發出亮光，好像有人在他腦袋裡開了盞燈。

&ldo;你見到她了?在哪裡?她在哪裡?她說什麼沒有?&rdo;

&ldo;就在這附近，&rdo;我說：&ldo;她一定是在找人。&rdo;

&ldo;什麼時候，多久之前?&rdo;

&ldo;至少半個小時了。她問我有沒有看到你。&rdo;

畢先生說：&ldo;我沒見到她。他們告訴我她每天下午都到海灘來。&rdo;

&ldo;你有沒有用電話找她?&rdo;

&ldo;我打電話，她說她今天不要見我。&rdo;

&ldo;那是有道理的。&rdo;我說。

&ldo;什麼意思?&rdo;他問，自然地轉向我看。

我說：&ldo;要是她聰明的話，她當然知道她的電話可能被竊聽，房間裡也可能暗藏著麥克風。當然她要在沒有人偷聽的地方見你。還有比正好在海灘上見到你，坐在你邊上，隨便什麼都可以講，更好的呢?&rdo;

他說：&ldo;我沒想到這一點，賴。我相信你是對的。我想你說對了。這是為什麼她在電話上那麼直截了當。她認為有人會偷聽電話。什麼人會偷聽電話呢?&rdo;

&ldo;有人勒索她吧?那一定是勒索她的人在找證據。&rdo;

&ldo;他沒有證據就不可能先勒索她呀!&rdo;

&ldo;他也許先在打高空。假如她在電話上對你滔滔不絕地吐出點東西來，給人錄下音來，那就可以把打高空變為事實。當然她的公寓也不是個談話之所。假如我是你，我會隨便在哪裡碰到她，就隨便在那裡談。&rdo;

畢先生體會到我的建議：&ldo;對，一切符合了，否則她不會三言兩語就把我打發了。賴，白莎說對了，你是有腦筋的。你很聰明。&rdo;

我說：&ldo;這只是經驗而已，畢先生。我們辦過太多的案子。好多次我們都發現電話會被人竊聽，房間裡會被人裝上麥克風。客戶的談話被人錄音。&rdo;

&ldo;你說她來過海灘，回去了?&rdo;

&ldo;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回去了。我見到過她。&rdo;

&ldo;可憐的孩子，&rdo;他說：&ldo;是我誤解她了。她也許以為我夠聰明，瞭解她的意思，放下電話就來等我，希望我出來，可以談一談。我把一切弄糟了。現在不必再等了。唐諾，請你幫我站起來。&rdo;

我幫他站起來。

他把沙粒從他乾乾的游泳褲上抹掉。

&ldo;你應該小心這太陽，&rdo;我說：&ldo;在外面太久會曬得起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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