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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法轉口信。&rdo;她謹慎，一個字一個字地說：&ldo;她們沒有醒。&rdo;

&ldo;把她們叫醒，&rdo;我說：&ldo;轉個口信，告訴她們我是賴唐諾。我馬上過去。&rdo;

&ldo;她們沒起來。&rdo;她說。

&ldo;你給我告訴她們。&rdo;我說完把電話掛上。

我給她們十分鐘，而後開始步行去蜜蕾的公寓。

蜜蕾讓我自己進去。她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絲質寬大晨衣，裡面看來沒有東西。有一會兒她站在過道上，因為背後是飯廳長窗，有很強的日光，我看到晨袍里美麗的曲線。&rdo;

&ldo;你真是隻早起的鳥，&rdo;她說：&ldo;什麼理由這樣吵醒我們?&rdo;

&ldo;有工作要做。&rdo;

&ldo;進來，唐諾。我們才醒來不久。瑙瑪在淋浴。&rdo;

我走進客廳，指指暗藏有麥克風的畫框，走向臥室。

&ldo;到這裡來一下。&rdo;蜜蕾說：&ldo;瑙瑪有話和你說。瑙瑪，可以見人了嗎?&rdo;

&ldo;唐諾。&rdo;

&ldo;我在沖涼。&rdo;

&ldo;那就暫時不要出來。&rdo;蜜蕾說。

她把我帶進臥室，說：&ldo;唐諾，請坐。&rdo;

我關上門，走一圈，看所有的畫框後面，看四周的牆壁。蜜蕾深思地看著我。

我忙完後，她抬起眉毛，給我一個無聲的問句，我搖搖頭說：&ldo;可能他們只有一套裝置，所以放在客廳。&rdo;

&ldo;告訴我。&rdo;她說。

我說：&ldo;我跟蹤你的女傭，她像其它女傭一樣乘坐巴士，但是隻乘到皇帝街那麼遠。她有輛漂亮的雪佛蘭停在那裡。她駕車去可可山。走進一個造在巖山的小房子，房子下面是可游泳的小海灣。那個巖山斜坡地一共有六幢房子。&rdo;

&ldo;唐諾，在哪裡?&rdo;

&ldo;地址是尼泊奴拉道，九二二號。房客是巴吉祿。&rdo;

&ldo;水子幹了什麼?&rdo;

&ldo;留在裡面的時間大概夠交回兩卷錄音帶，又換兩卷沒有錄過音的帶子。她出來，還是用她的車，回她住家，留在那裡到今天早上，起床，開車到皇帝街，泊車，乘巴士，來上班。&rdo;

&ldo;這騙人的小貓，&rdo;蜜蕾說：&ldo;我可以把她眼睛挖出來……&rdo;

&ldo;那沒有好處，&rdo;我說：&ldo;我們現在要小心辦事。&rdo;

&ldo;辦什麼事?&rdo;

我說：&ldo;我要你和瑙瑪兩個人穿上你們最迷人的泳裝，吃了早餐，立即到海灘去。你們會發現畢先生在一頂太陽傘下，坐在沙地上。&rdo;

聽了我的話，蜜蕾扮了一個不願意的鬼臉。

我用眼睛問她。

她說：&ldo;最好不去。以前他是木宜齊的合夥人，我喜歡他是因為這種關係。現在他在管理我所有的錢，我不喜歡他這種身分。&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不喜歡受人管理。我不喜歡被人看成小孩子，我不喜歡受人監視，我不喜歡別人背後說閒話。我不喜歡傳統。我不喜歡牽制太多。&rdo;

瑙瑪自浴室伸個頭出來：&ldo;可以出來嗎?&rdo;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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