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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空拍著周文越的肩膀說:&ldo;你帶他去吧，一切都交給你了。&rdo;

周文越會意地點點頭，就領著梁雲鶴去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剛走，白奕就拿著幾張紙從樓梯上下來：&ldo;你們哪兒去弄了個男人回來?&rdo;

&ldo;路上碰見的。&rdo;

&ldo;吳躍找到了沒有?&rdo;

李清空搖頭，深吸一口氣：&ldo;半路突然不見了。&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字面上的意思。才多久沒見，你怎麼就變這麼笨。&rdo;

白奕提氣伸出食指晃了幾下，然後放下來：&ldo;爺不和你計較。&rdo;說著就將手裡的紙攤開洋洋得意地在李清空面前現：&ldo;宋源畫了幾張屍體的圖，看不出來這小子的畫工真不錯嘛。&rdo;

李清空伸手過來拿，白奕卻突然後退了幾步，讓他拿了個空。

&ldo;你哪根筋又壞了，說出來我幫你抽了它。&rdo;

&ldo;不用了，只要你叫我一聲大爺，我的筋就立刻沒事。&rdo;

&ldo;大爺。&rdo;叫得很乾脆很響亮，沒有半點的不情願。

白奕舒舒服服地應了一聲：&ldo;欸。&rdo;

李清空壞笑著揚起嘴角，輕巧地抽走白奕手裡的畫紙，接著說：&ldo;您老的老年痴呆啥時候好哇?&rdo;

&ldo;啊?&rdo;等他反應過來，李清空早得意地笑著上了樓，他只好對著李清空的後背罵了一句你大爺。

可李大爺就當自己耳背沒聽見笑著走了。

午飯都是由佘梓端到他們的房間裡，吃完之後再由佘梓去收。介於李清空和周文越回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吃飯時間，於是佘梓又重新為他們準備了食物。吃飯之前出於禮節，梁雲鶴還是在周文越的陪同下見了鄭

12、第十一章

彥邦，一副我就住這兒了不會和你客氣的語氣加神態說明來意。鄭彥邦有教有養的不好拒絕，最後也就答應了。

李清空坐在飯廳裡看著宋源的畫順便等著開飯。畫一共有五張，雖然都是速寫，卻是將每個細節都充分表現出來，不得不承認這小子不去搞藝術是繪畫界的損失。不過正是因為他沒去搞藝術而是留在他的事務所，今天才避免了一直將屍體□地放在浴室裡的尷尬。如是那樣，歐作非狂了不可。

飯還沒上來，周文越就和梁雲鶴一起走了進來。梁雲鶴颳了鬍子之後顯得清秀了許多，先前的大叔氣場一掃而光，反倒有點兒熱血少年的味道。但是那頭感覺還滴著水長發著實很糟心。

梁雲鶴嘴裡說著對有錢人不屑的話臉上卻又是對有錢人提供的福利感到滿意。

李清空不動聲色地收起畫紙放在自己背後，然後十指交叉雙肘襯在桌上：&ldo;梁先生喜歡長發?&rdo;

&ldo;雲鶴。&rdo;

&ldo;……&rdo;李清空認了：&ldo;你喜歡長發?&rdo;

&ldo;這個?&rdo;梁雲鶴看一眼自己的頭髮，牽起一縷扯到眼睛前面：&ldo;我很久沒去理髮店，又不會自己剪。頭髮長一點也是有好處，只是不知道女人怎麼能有閒心來打理這個麻煩的東西。&rdo;

周文越很理所當然地說：&ldo;剪頭髮我會，待會兒我幫你。&rdo;

&ldo;啊謝謝，雖然我一直覺得有錢人裡沒幾個好人。&rdo;

這話要是被真正的有錢人聽見不立刻踢他出去他就不姓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