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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這種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什麼砍斷了手還能再長出來?&rdo;月餅冷酷的發問讓我感覺他很陌生!
&ldo;月餅!夠了!不要再問了!&rdo;我頭一次對月餅憤怒了。
月餅嘆了口氣:&ldo;南瓜,如果不問清楚,怎麼能把他們治病。這不像是一種病,而似乎是一種魘術。&rdo;
聽到月餅這句話,我心頭一熱。
&ldo;魘術是什麼?&rdo;阿金似乎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微微一怔,&ldo;聽老人說,這是我們村上千年的一個詛咒。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麼?村裡不論男女老少都長得特別好看,但是卻沒有表情?&rdo;
鬼臉新娘(七)
我正想追問,阿金卻看了看天色,轉身說道:&ldo;咱們別走邊說吧。要不耽誤了宴席。&rdo;
雖然我疑慮重重,但是在沒有答案的情況下,我的方式從來是隻能在以後發生的事情中去尋找答案。我儘量不去想到從井裡爬出的怪物以及月餅所說的一雙左手的怪人,月餅也是一副不可置否的態度,兩人跟著阿金出了門。
這個村子雖然很大,道路卻很崎嶇,路邊沒有房屋的地方甚至長滿了荒草,看上去很不協調。也許是山裡太閉塞,人們多年走的習慣了,也就沒有在意路是否好走。
夜色已濃,家家戶戶屋子裡都亮起了燈光。淡黃色的燈光從窗戶裡滲出,斑斑點點的光線像是一條條活動的毒蛇,在墨黑如水的夜晚裡遊動著。山風吹來,帶著潮濕的露氣,讓我覺得身體又涼又粘。
如此跟著阿金繞了幾個彎子,迎面看到一些吃完飯納涼的村民,還有一些也是往孟族長家赴宴的。他們眼中透著淳樸的友善,見了我們都很客氣的點點頭打個招呼,或英俊或美麗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這種感覺始終讓我覺得置身於一個鬼村中。阿金卻再不說話,只是悶著頭走路。我幾次張嘴欲問,都讓月餅攔住了。
又走了不知多遠,我隱隱覺得不對,心裡估算了一下時間,竟然已經走了二十多分鐘。這個村子再大,二十分鐘也足夠我們從村這頭走到村那頭了,然而阿金卻沒有停腳的意思,眼看著房屋越來越少,道路越來越偏,我們漸漸走到了一片茅草地前。
這片茅草地半人多高,每片寬大的草葉上都沾著幽白的月光,微風拂動時,發出&ldo;簌簌&rdo;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晚聽上去十分滲人。我發現茅草地裡有著一個個圓鼓鼓的土堆,每個土堆前還放著青灰色的方形石頭,每個石頭上面似乎還有刻痕。
再仔細看去,我心裡一哆嗦:這是一片墳地!
阿金把我們帶到墳地幹什麼?
月餅沉聲說道:&ldo;阿金,孟族長的宴席是擺在墳地裡麼?&rdo;
阿金沒有言語,卻做了一個讓我和月餅毛骨悚然的動作。我看到阿金從腰間緩緩抽出一把閃亮的腰刀,吹彈可破的刀刃泛著銳利的寒芒。阿金左手高舉起腰刀,對著自己畸形的右手狠狠剁下!
寒芒閃過,那坨像蟹爪一樣的奇怪右手頓時落入塵埃,在地上無規律的一張一合著,顯得異常詭異。我分明看到他的右手腕沒有出血,齊刷刷的刀口處,肌肉纖維快速蠕動,白森森的腕骨滴出了幾滴豆腐腦一樣的白色骨髓。緊跟著手腕的刀口向中間癒合,鼓起了紫紅色圓圓的肉球。
阿金大口喘著氣,一貓腰鑽出茅草中,似乎在找尋什麼。我聽到有物體摩擦的聲音,看到阿金就像是拖地一樣從草堆裡拖出一樣瘦長的東西,把茅草壓得左右分開。等到那個東西完全拖出來的時候,我才看清楚了!
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
從屍體的衣服上看,似乎是遊客打扮。臉部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