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2 頁)

&ldo;已經有毀滅世界的決心了嗎?&rdo;

給了何億一下後，蕭紅紅說：&ldo;我覺得，能夠毀滅世界的人很多。但我肯定不算其中之一。&rdo;

何億說：&ldo;每種生命都有它的悲哀，甚至死者也有死者的悲哀。而據我觀察，中性力量關心的是非生命的世界，至少是被我們稱為的非生命世界。它們也要維持自己的平衡。而妖就是它們想介入生命世界的努力。我們所說的失衡，都是有自己立場的定義。比如你們人類說維護大自然的平衡，實際上的立場是要維護一個適合你們人類自己的環境。&rdo;

蕭紅紅淡淡的說：&ldo;那你覺得我是什麼。&rdo;

何億說：&ldo;說實話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覺得客觀的自然界在漫長的嘗試中，終於發現自己與生物界缺乏溝通的可能，妖雖然看起來是生物，但是真正的生命那怕是一個細菌也能發現它們不同。而試圖逾越這種鴻溝是非常愚蠢的，那麼它們找到一種更聰明的方法，就是把所有的努力集中在一個生命體上，使她可以理解它們，並且成為連線到生命世界的橋樑。&rdo;

蕭紅紅說：&ldo;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rdo;

何億點點頭。

蕭紅紅笑了一下說&ldo;聽你說話的口氣就像我在研究院時的同事。&rdo;

&ldo;也許吧，對我們來說，歷史學相當於你們的一種自然科學。&rdo;

蕭紅紅說：&ldo;假設我不是人類，也不是神族，不是樹木，也不是飛鳥。我什麼也不是，我是虛無的宇宙中的一粒塵埃。我現在來到這裡，我會怎麼想?&rdo;

&ldo;怎麼想?&rdo;

&ldo;我會覺得，生命的世界，很偉大。&rdo;

何億與蕭紅紅相視一笑，而蕭紅紅的眼眶不自覺的濕潤了。

兩個人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事先聯絡青月牙。結果青月牙外出寫生晚上才能回來，兩人決定先找個地方吃飯。

&ldo;歡迎光臨!&rdo;這個聲音不大，但奇妙的是這是由三個不同的人同時發出的，聲音淡淡的很隨意，其中一個正在摘菜的女孩，甚至都沒有抬頭。

既然是並不富裕的街區，飯館也很簡易，有一部分就是一個簡單的棚子。兩人坐下後一個女孩過來招呼他們，蕭紅紅睜大了眼睛盯著女孩，女孩和何億都很奇怪的看著她。蕭紅紅做出努力回憶的表情，然後突然說道：&ldo;你叫林十吧。&rdo;

&ldo;我們認識嗎?&rdo;女孩疑惑的問。

蕭紅紅有些得意的說：&ldo;雖然我不認識你本人，但是我見過你的許多畫像。你知道有一個叫青月牙的男孩嗎?&rdo;

女孩的臉色一下變了。

櫃檯後面的老者突然走了過來，很嚴厲的對女孩說道：&ldo;你和青月家的人有來往?&rdo;

女孩沒有回答，老人提高了音量很粗暴的喊道：&ldo;到底有沒有?&rdo;

蕭紅紅突然有一種負罪感，好像女孩被罵完全是自己的過失，雖然不合時宜仍然站起來說：&ldo;抱歉，抱歉。這和林十沒關係，怪我不知道深淺。&rdo;

老人沒好氣的看著蕭紅紅說：&ldo;你和青月家是什麼關係?&rdo;

蕭紅紅說：&ldo;我們是青月牙的朋友。&rdo;

&ldo;你們馬上離開!我們不招待你們!&rdo;老人氣得有些發抖。

蕭紅紅還想說什麼，何億對老人報以一個歉意的表情，拉著蕭紅紅向外面走。他們出去以後，店裡又傳來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