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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中,葉公語孔子曰:『吾黨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證之。』孔子曰:『吾黨之直者異於是。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我舉以孔子曾說父子相隱之事,做為回答。不論樂浪王暴虐與否,為子女者亦不能高牙大纛的舉直錯枉。」思蓮並不認為自己的回答有錯,但下一個問題卻是打在了心口上。「嚴尚宮只是笑了笑,又問我,如果今日是要在心中極為掛唸的人和隱晦汙穢的家族當中做選擇,那麼答案也是相同的嗎?」
早已明白意涵的今英,輕輕閉上了眼。「思蓮,妳的答案呢?」
「是的,娘娘。」思蓮等了許久皆靜悄悄的,不由得抬頭問道:「娘娘,嚴尚宮娘娘要我轉達這故事到底是……」
「有空時多到嚴尚宮的處所吧,妳定可獲益良多。」今英不想再多言,糙糙交代幾句便找了個藉口前往御膳廚房。
雖從之前種種相處即知,嚴妍的來歷頗不簡單,但被人赤\裸裸看穿內心想法,今英仍感到些許難堪。
心思重重的拐了個彎後,今英望見不遠處一抹身影,便開口喚道:「阿紅。」
「娘娘喚小的有事嗎?」
引著阿紅至偏僻處,今英方問道:「妳當時是負責試吃硫磺鴨子的吧?」
聽聞此事,阿紅驚慌的瞪大雙眼,不知該如何回答。
「近來可有人向妳問及此事?」今英冷然看著阿紅,只見後者緊閉雙\唇,神色頗不自在。今英不自覺加重了語氣:「有還是沒有,妳誠實告訴我!」
被最高尚宮一威嚇,阿紅幾乎哭了出來,顫聲說道:「長今……現在是醫女的長今的確來找過我,可是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娘娘妳要相信我!」
今英聲音隱隱壓下了一絲波動。「那麼提調尚宮有來找過妳嗎?」
「沒有……崔尚宮娘娘沒來找過我……」
「聽好,」今英神色一沉,語調儘是嚴肅。「之後提調尚宮若來找妳,妳絕對不可以說出已和長今見過面,甚至今日之事也一概不提。在宮中妳的行為須一如往常,不要露出絲毫異樣。」
看著阿紅唯唯諾諾的離開,今英心底早不若表面淡定,而是江浪翻湧。長今既已找過阿紅詢問當年之事,那麼也會找內醫正加以求證,所有事情皆將一層層的被掀開來……
今英心念在片刻之間覆去翻來,好似所有事情皆擠壓在一個瞬間,而她的確只有瞬息之間鋪就未來的後路。
「長今醫女,樂浪公主最後到底怎麼做呢?娘娘一直不肯告訴我呢!」淑媛娘娘的住所裡,說完故事的景風雙手敲著膝蓋,向一旁的長今抱怨著。
座上聽得入迷的連生也不禁問道:「長今妳在宮外聽過這個故事沒有?我也想知道結局……」
長今笑了笑,正欲回答時,閔尚宮和阿昌卻慌慌張張的闖入:「長今,那件事情妳聽說了沒有?!」
連生迷迷糊糊的望去,只見閔尚宮深呼吸一口氣後,一連串話語噴了出來。「聽說內醫正……就在長今妳昨天去找他不久之後自盡了!」
「雖然說是自盡,會不會根本是被崔家──」阿昌右手在脖子處一劃。
連生捂住嘴,急叫道:「如果內醫正死了,那硫磺鴨子的事不就會石沉大海?」
「長今啊,妳一定想好了辦法對不對?」閔尚宮一問,眾人的目光隨即全放到長今身上。
長今看了看眾人,卻對景風說道:「請去將提調尚宮和最高尚宮請來吧。請和最高尚宮說,就在御膳廚房外不遠處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