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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車行駛在道路的正中央，在橋上與它相遇。在汽車喇叭的狂鳴，和急促的剎車聲中，那輛大車在距離我的車，保險槓五英尺的地方停了下來，我猛地衝出座位。

那個名叫路易斯的男人，坐在方向盤前怒視著我，他肥胖的臉因憤怒而變形了。我開啟他身側的門，向他亮出了槍。他身旁的費伊&iddot;艾斯塔布魯克發出了憤怒的尖叫。

&ldo;下車!……&rdo;我大聲地說。

路易斯一腳踩地，向我撲過來。我退後。

&ldo;小心，雙手放在頭上。&rdo;

他舉起雙手，走了下來。他的一根手指上，祖母綠的戒指閃著光。他寬大的臀部在米色的華達呢西裝下擺動著。

&ldo;你也是，費伊。這邊走。&rdo;

費伊&iddot;艾斯塔布魯克也下了車，踩著高跟鞋使她步履蹣跚。

&ldo;現在轉過身去。&rdo;

他們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去，一邊回頭觀察著我。我用槍把猛擊路易斯的後腦勺，他跪著倒了下去，臉輕輕地貼著地面。

費伊&iddot;艾斯塔布魯克的身體蜷縮著，用手護著腦袋。她的帽子邋遢地滑了下來，遮住了她的一隻眼睛。地上長長的身影，映著她的一舉一動。

&ldo;把他放到後座上。&rdo;我大聲地說。

&ldo;你這個鬼鬼祟祟的渾蛋!……&rdo;費伊&iddot;艾斯塔布魯克憤怒地說。然後，她開始不停地咒罵我，她的雙頰通紅，彷彿擦不掉的胭脂。

&ldo;快點兒。&rdo;我催促著。

&ldo;我搬不動他。&rdo;

&ldo;照我說的去做。&rdo;我向她靠近一步。

費伊&iddot;艾斯塔布魯克狼狽地，朝地上的人彎下腰去。路易斯一動不動，身體沉重。她將雙手放在他的腋窩下，舉起了路易斯的上半身，將他拖向車裡。

我開啟車門，我們兩個人一起將他拋進車裡。

費伊&iddot;艾斯塔布魯克站起來大口地喘著氣，臉色都變了。陽光燦爛的山谷裡，一派純樸和寂靜，與我們的所作所為不甚相稱。

我似乎可以從上方，看到我們兩個人‐‐陽光下縮小的人影，滿腦子想的都是暴力和金錢。

&ldo;現在你把鑰匙給我。&rdo;

&ldo;鑰匙?……&rdo;費伊&iddot;艾斯塔布魯克誇張地皺起眉頭，她的臉像是一幅漫畫，&ldo;什麼鑰匙?&rdo;

&ldo;儲物櫃的鑰匙，費伊。快點兒。&rdo;

&ldo;我什麼鑰匙也沒有。&rdo;費伊&iddot;艾斯塔布魯克連連搖頭說。但是，艾斯塔布魯克的目光卻不易覺察地，瞥了一眼別克車的前座。

座位上有一個黑色的小羊皮錢包。鑰匙在那裡面。我把它拿過來，裝進了我的皮夾子裡。

&ldo;上車!……&rdo;我厲聲說，&ldo;不，是駕駛員那邊。你來開車。&rdo;

費伊&iddot;艾斯塔布魯克按著我說的去做。我跟著她上了車。路易斯倒在後座遠端的一角。他的眼睛半張著，但是，他的瞳仁裡空洞無物。他的臉比任何時候，看起來都更像一塊麵團。

&ldo;我無法越過你的車。&rdo;費伊暴躁地說。

&ldo;將車倒上山去。&rdo;我說，費伊&iddot;艾斯塔布魯克猛地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