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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

&ldo;對，報仇……我一定要報仇！&rdo;我茫然四顧，望著白森森的四堵牆壁，跟瘋了一樣大吼大叫，

&ldo;陳剛你個狗娘養的，有種你特麼給我出來，老子一定要弄死你，你出來啊，啊！&rdo;

&ldo;你別叫！&rdo;顧雪趕緊上來捂著我的嘴，她力氣很大，我掙紮了幾下居然沒掙脫。

&ldo;你給我坐下！&rdo;她忽然變得彪悍無比，將我一腳踹倒在地，然後回頭看著阿芸，

&ldo;陳芸，我是負責調查你這件案子的顧警官，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rdo;

阿芸的雙眼已經沒有了神采，視線也開始迷糊了，卻還是強撐著說道，&ldo;雲南……黑苗寨、生死情蠱……&rdo;

我死死捂著臉，不敢去看阿芸現在的慘狀，壓低聲音小聲抽泣，而顧雪卻上前一步，聽得很仔細，

&ldo;你說什麼情蠱？什麼是情蠱，在哪兒？&rdo;

&ldo;情蠱……在，在小寒身上，那天……是我嘴對嘴，給他餵……餵下去的！&rdo;阿芸的喉嚨很不自然地抖動，聲線很模糊，

&ldo;他們……就是為了找到情蠱，所以才會……害、害死那麼多人，所有跟我有過接觸的人，都……都會遭殃……&rdo;

什麼！

這話無異於一聲驚雷，炸得我渾身發顫，猛地抬頭問道，&ldo;什麼情蠱在我身上，我怎麼感覺不到啊？&rdo;

說這話的同時，我忽然反應過來了，前幾天我總是莫名其妙地發燒，腦子一會兒昏沉，一會兒清醒，難道，這都是因為阿芸把那什麼情蠱放在了我身上。

那天晚上，她趴在我身上吻我，過後我就覺得噁心，還被查處了急性腸胃炎，難道是她……

阿芸的目光已經開始渙散了，說出這些話，彷彿需要全身的力氣，

&ldo;是……是我從一個苗寨子裡偷出來的，情蠱是他們的……聖物，有個組織，願意花大價錢向我買，是我太貪心，把蠱蟲藏在你身上，然後找他們要價，所……所以，他們就用這個辦法對付我……&rdo;

我渾身一顫，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

這麼說起來，阿芸離開這半年，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出去散心，而是為了跑進一個什麼所謂的寨子，去偷人家的東西。

阿芸，是個盜竊賊？

阿芸努力朝我把頭轉過來，蠟黃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

&ldo;小……小寒，我知道我騙了你，你以前總是追問我做什麼工作，其實，我們專門和別人合夥，盜取文物的……他們，半年前有個神秘組織聯絡上我，肯花大價錢請我出手，去偷……去偷黑苗寨的聖物，我後來才知道，那個聖物，是生死情蠱的蠱種……&rdo;

見她這麼痛苦，顧雪忍不住替她說下去，

&ldo;所以你就去了雲南，輾轉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