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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啟賢用手指沾著茶盤中的茶水在茶几上塗塗抹抹，折騰了好一陣子，才遲遲疑疑地開口道。&ldo;現在想來，那晚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過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什麼用……&rdo;

&ldo;這你無需擔心。你只需把看見的告訴我們就行了，剩下的就是我們的事了。&rdo;民警成放開導說。

烏啟賢在褲子上抹了抹手指。&ldo;記得我開啟北面小房間的窗戶時，起先並沒有注意到。後來嗓子發癢，就向窗外……嗯，吐了口痰，這時候好像看見對面老曹家的客廳裡，有個男人從地板上站了起來，還向我這邊望了下，然後轉身向房間外走去……當時我以為是老曹，現在想起來覺得沒那麼肯定，那人個子倒是跟老曹差不多，不過好像瘦了點。&rdo;

&ldo;還記得具體時間嗎?&rdo;

&ldo;我沒看錶，估計可能快十二點了。&rdo;

&ldo;看清那人的長相了嗎?&rdo;

&ldo;沒看清。&rdo;

&ldo;你仔細想想，這人是不是跟你認識的哪個人比較相像?&rdo;

烏啟賢沉思了良久。

他腦子亂的很，不敢作進一步聯想。自己當時也有幾分酒意，頭腦並不是很清醒，看的不是很真切，萬一認錯了人，豈不是冤枉好人?自己以後要如何面對那人，面對他的妻子，面對大傢伙呢?儘管警方聲稱他們不會冤枉無辜的人，但是這誰說得清?案發至今他們遲遲未能破案，能不著急嗎?難保不會借著自己的證詞逮個人來頂缸。自己可不能幹這種讓人戳脊梁骨的事。

最終他搖了搖頭，略表歉意地笑笑。&ldo;實在想不起來。&rdo;

民警們聚在一樓大會議室裡，你一言我一語發表看法，情緒是憤怒中帶著幾分激動。

&ldo;他肯定有所隱瞞!&rdo;

&ldo;他肯定看清了那人的長相!&rdo;

&ldo;那人應該是他的熟人，他認出了對方，卻故意說想不起來了，明擺著是在包庇罪犯!&rdo;

&ldo;說不定還故意提供不實的資訊，把我們往錯誤的方向上引導!&rdo;

&ldo;我看把他請到專案組嚴加盤問，看他還敢不說實話!&rdo;

……

洪建陽淡淡道：&ldo;烏啟賢的證詞至少證實了大王關於罪犯行兇被幹擾的假設。八號樓和九號樓相距也就十來米，烏啟賢的304單元就在曹福祥的204單元正上方。他開燈、推窗、拉開窗簾、吐痰這一連串的動作，顯然驚擾了正在行兇的罪犯，迫使他終止了犯罪行為。此外，烏啟賢看到那人從地板上站起來這點，與現場勘察發現相吻合。關於他可能看清了嫌疑人的長相這點，我完全同意大家的意見。我們在排查過程中，可以利用這點，對嫌疑人進行敲山震虎。對於普通群眾嘛，咱們還是說服教育為主，畢竟他們是我們辦案的主要依靠物件。你們說是嗎?&rdo;

&ldo;問題是，誰是嫌疑人呢?&rdo;組員們異口同聲道。

&ldo;只要我們耐心地進行查訪，總會把他找出來的。&rdo;洪建陽一副淡定的神情，慢條斯理地合上了筆記本，把鋼筆插進上衣兜裡。&ldo;咱們散會，大家早點兒休息吧。&rdo;

第二天一早，洪建陽領著手下繼續對九號樓的住戶進行查訪。遺憾的是，他所預言的結果並未出現，他們所期待的嫌疑人始終沒有浮出水面。

此時是晚上七點鐘剛過，人們正在吃完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