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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零一室的弟兄們卻在震驚之餘，突然醒悟到性學大師的分析很可能是對的。也許正是那個不為人道的隱情，導致了夫妻二人選擇了永遠的沉默。

警方則另有想法，他們擔心做妻子的會不會也牽扯到連環案中。她一死，真相將難以查究。

楊建平情緒低落地望著我爸。&ldo;人都沒了，還繼續查嗎?&rdo;

我爸可不是那號見落葉就悲秋的人，他唯一在乎的只有真相。&ldo;還有一個活著，躺在醫院裡的那個傢伙。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確的話，他便是導致這場慘劇的始作俑者。幹嘛要放過他?!&rdo;

楊建平心想，你說得倒輕鬆!怎麼查?如今沒了身份作掩護，誰耐煩理睬你?再說，人家屍骨未寒便去揭人隱私，未免有失厚道，這一點兒也不符合自己的做人原則。他愁眉不展地點起了一支煙。

那些天裡，人們一見面，開口便是&ldo;真沒想到&rdo;，它已經替代&ldo;吃過了沒有&rdo;、&ldo;最近還好嗎&rdo;之類的短語，成了見面的問候語了。

這些天來，魏河舟很是糾結。他那一向料事如神的吳大哥這回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事情並沒有向有利於自己這個陣營的方向發展。在他看來，這就等同於是三零一室的失敗。一想到徐國平之流正在幸福地品嘗著勝利的果實，他便怒火中燒。所以這些天來他一直是眉頭緊鎖，獨自生悶氣，

中午他打了飯坐在食堂的角落裡悶聲不響地吃著，同車間的工人劉藍田端著飯盆在他身旁坐下了。

&ldo;真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你說是嗎?&rdo;小劉一坐下便拿話引他開口。

小魏充耳不聞，繼續埋頭吃著他的飯。

&ldo;你有沒有想到謝長生那傢伙會是個連環殺手?我看全廠恐怕沒有一個人會想到!&rdo;小劉自問自答著。

那個傢伙喋喋不休地說著蠢話，使得一直謹記不許把在三零一室談論的事情對外散播的小魏終於忍不住了，把所有的警告和承諾拋到了腦後。

&ldo;誰說他是連環殺手了?!&rdo;小魏惡聲惡氣道。

&ldo;怎麼?他不是自己都承認了嗎?&rdo;小劉驚訝不已。

&ldo;他最多隻刺了那姓曹的一刀，而且這一刀還不知道是怎麼刺中的呢，說不定是那姓曹的自己撞上去的!&rdo;小魏在怒氣的驅使下讓想像力自由馳騁。

這種說法可真新鮮，讓許多人大吃一驚，質問象雨點般落在了小魏的頭上。

&ldo;他自己不是都承認了嗎?&rdo;

&ldo;他沒幹，為什麼要承認?&rdo;

&ldo;警察難道會抓錯人嗎?&rdo;

&ldo;他如果只紮了曹福祥一刀，最多是三、五年有期徒刑吧?如果認下了所有的罪行，那不是死罪嗎?&rdo;

……

&ldo;這我怎麼知道?問警察去呀!&rdo;小魏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低頭繼續扒飯。

小劉鬼鬼祟祟地湊到他耳旁。&ldo;你的意思是屈打成招是嗎?有可能，有可能!&rdo;說罷，還煞有介事的重重點著頭。

&ldo;不可能!&rdo;一旁的一名男職工說道，&ldo;人家&l;母大蟲&r;都確認了痛打她的人就是謝長生!&rdo;

&ldo;她的話能信嗎?&rdo;小魏不屑地噴了個響鼻。&ldo;就謝長生那號人能把她打成那樣?我看不被她打得鼻青臉腫滿地找牙才怪呢!&rdo;

&ldo;那她幹嘛要指認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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