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頁(第1/2 頁)

&ldo;還沒回來?&rdo;張曉書問道。

&ldo;是啊，不知道在搞什麼啊!&rdo;小魏憤憤然道。

天色漸暗，唐華抬起手腕匆匆掠了一眼表面。&ldo;五點多了，先去吃飯吧……也許他倆直接去了食堂。&rdo;

一行人來到食堂，邊排隊邊四處張望。

&ldo;吳兄，來的這麼早?&rdo;正是那個遍尋不獲的可惡傢伙，楊建平楊大偵探的聲音。他仰著臉，沒事人似的望著我爸。

&ldo;你這一整天都上哪兒去了?&rdo;我爸壓下心中的怒意，以儘可能平和的口氣問道。

&ldo;就在廠裡上班，哪兒也沒去啊。&rdo;楊建平一臉無辜地望著我爸。

&ldo;就在廠裡上班?&rdo;我爸提高了嗓音一字一頓道，被壓抑的怒氣在胸中上下翻騰。

&ldo;是呀，怎麼啦……哦，我明白了!嗨，清化廠今天廠休，害我們白跑一趟，我倆只好返回廠裡上班了。&rdo;

&ldo;你應該打個電話告知一下。要知道此行非比尋常，大家迫切地等待你們的訊息呢。&rdo;

&ldo;可你不是說有事才打電話嗎?哼，還說呢!吃中飯的時候我到處都沒見著你們的影子。飯後我又一個宿舍一個宿舍地去找人，結果還是一個人影兒也沒見著，大傢伙兒好像都人間蒸發了。我心裡直納悶，難道今天弟兄們都上的是白班?鄺也感到奇怪，他明明記得今天你跟小魏都是大夜班，可為什麼兩個人都不見了蹤影?&rdo;

原來如此!我爸忍不住咧了咧嘴，一整天的焦慮頃刻化為烏有。&ldo;為了能夠在第一時間聆聽到你們的佳音，大家都不約而同調到了白班。&rdo;

&ldo;難怪我找不到人呢!&rdo;

匆匆打了飯，眾人圍著大圓桌坐下，對於任何想要擠進飯桌的&ldo;外人&rdo;一概以白眼待之。儘管四周布滿了耳目，大家還是忍不住要圍繞他們眼下唯一關心的問題----清化廠是否就是兇手的老巢，以及如果不是，下一步將如何打算----爭論不休。

&ldo;如果是否定的結果，其實也很簡單，只需把我們掌握的資訊交給專政機器便可，如何處理便是他們的事了。&rdo;面對著眾人的矚目，我爸氣定神閒道，就連原先覺得因為無所作為而對謝長生的那份愧疚之情，似乎也因為事情交由警方處理而化解了。

他緩緩掃視著眾人，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楊建平跟鄺路明身上，神情嚴肅，壓低嗓音道：&ldo;眼下要操心的是如何打好最後這一仗。這一仗非常重要，詢問時一定要察顏觀色。注意技巧。有時別人可能會因為某種原因不想跟你們說實話，你們千萬不要就此以為事情果真如他們所言。要大膽應用洪某(指的是洪建陽)的策略，直接殺向問題的核心，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令其產生你們已經掌握了某種證據的錯覺。比如說，直接向對方提出想了解他們廠的那幾樁懸案的情況，不給對方留有推諉的餘地。&rdo;

察覺到四周的人正豎著耳朵試圖傾聽他們的談話，我爸故意把主語、賓語說的含糊其辭，希望那些人即使聽到了也未必能明瞭其中的含意。

自從警方偵破了曹福祥遇襲案之後，我爸對洪建陽的詢問技巧念念不忘。他認為，洪建陽正是應用了心理戰，巧妙地擊潰了謝長生的心理防線，最終不僅令警方找到了物證，而且還令謝長生坦白了自己的所謂&ldo;犯罪&rdo;行為。他總是要在謝長生的罪行前加上&ldo;所謂&rdo;二字，因為他認為，犯罪行為必須跟犯罪動機聯絡起來，既然動機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