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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笑容可掬，一副貼心貼肺的樣子，可她的話卻讓何大人滿嘴酸得快倒牙了。

周爾鈞出來打圓場。&ldo;何處長的意見值得考慮。我們在偵查案件的過程中，確實應該不斷地根據新發現的線索，及時調整偵查方向，作出新的偵查決定。&rdo;

不知道是因為跟何達安有仇，還是為了捍衛真理，李玫的聲音再度在房間的另一端響起。

&ldo;我完全同意周副組長的意見，應該根據新的線索，即時調整我們的偵查方向。我們的確發現了一些新線索，但沒有一條能夠讓我們得出兇手不是清鋼廠職工的結論。所以，我們還不能結束在這裡的工作。&rdo;

她的話引來了不少人的首肯，周爾鈞則風度良好地頷首微笑。

王懷書鼓勵大家暢所欲言。

絕大多數人贊成兇手很可能是清鋼廠職工觀點，並列舉了一大堆理由來支援自己的觀點;僅有少部分人支援何達安的意見，認為兇手也許並非該廠的職工，但這些人都舉不出什麼像樣的理由來支援自己的觀點，所以他們的聲音顯得蒼白無力。

林松陽及其手下其實內心都在暗暗贊同何達安的看法，因為那樣一來，他們追查腳踏車輪胎印痕無果而終就有了合理的解釋，心中的糾結也就可以消除了。他們至今仍有一絲愧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想到別人也許也有類似的看法，這就更加令人難以釋懷了。

但是正如李玫所言，迄今為止，警方確實還沒有發現一條兇手不屬於清鋼廠的證據。相反，指明兇手可能是該廠職工的證據卻有好幾條。如果他們站出來聲援何達安，很可能顯得理不直氣不壯了。所以他們一直保持沉默。

他們的態度自然沒有逃過王懷書銳利的目光，他點名道：&ldo;林松陽，你們幾個別當啞巴坐在那裡，說說你們的看法。&rdo;

&ldo;我……我看還是不說為好。&rdo;林松陽尷尬道。

王懷書沉下臉來。&ldo;你這個&l;不說為好&r;是什麼意思，是有話不想說，還是沒有想法?&rdo;

&ldo;這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rdo;

&ldo;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別婆婆媽媽的!&rdo;

&ldo;那好吧。&rdo;林松陽搔了搔腦袋，點了支煙。&ldo;追蹤腳踏車輪胎印痕無果而終這件事，一直令我們耿耿於懷。我常常自問，輪胎花紋痕跡的比對工作做得還是比較認真細緻的，可為什麼就是沒有發現那輛嫌疑車呢?

&ldo;在那次的案情分析會上，有人提出也許是因為兇手更換了他的腳踏車外胎。但我不同意這種觀點，因為我們的腳踏車收繳行動非常迅速，兇手應該來不及採取對策。事實證明我的分析是對的，因為大王他們在這起案子的現場勘查過程中，再度發現了同樣的腳踏車輪胎印痕，說明那輛腳踏車，或者說那副外胎還在這個世界上。

&ldo;這樣一來我們便面臨著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們有腳踏車輪胎印痕，但卻無法與具體的車輛對上號呢?我不得不考慮，也許正如何處長所懷疑的那樣，兇手並非這個廠的職工，那輛嫌疑車並沒有納入我們的收繳範圍。但是，條條線索都指向與此相反的方向。我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判斷。&rdo;

儘管林松陽竭力把他的觀點弄得模模糊糊的，但是何達安還是聽出了他的傾向性，因此高興得直點頭。

王懷書環視著眾人道：&ldo;大家都說說，對他的說法有什麼意見。&rdo;

其實，即使沒有王大組長的指示，眾人也要發表意見的。

民警徐國平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