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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口青煙,半閉著眼睛道:&ldo;不過……你們何老大有一點質疑的很是在理。如果王熙榮他們的分析是正確的話----我認為他們技術科的那些人還是有一定水平的,工作也做得蠻細的----那麼,我們廠符合他們所描述的兇手特徵的人,確實也就那麼二、三十人,也許這裡面也包括了本人在內吧,無論如何都能把這些人裡裡外外查得一清二楚。可為什麼至今仍然沒有鎖定任何嫌疑人呢?&rdo;
……
既然一百多號警察都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業餘偵探們回答不上來也沒什麼丟人的。大家裝聾作啞,對我爸的問題置之不理,就當他是在自言自語吧。
我爸見沒人搭理他,並不以為意,自顧自在那裡點頭、搖頭、念念有詞……
他一眼瞄到楊建平似乎又想抬腿走人,立刻打起精神,盯住他問道:&ldo;且慢,我的話還沒問完呢!這回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被害人身上少沒少什麼東西?&rdo;
&ldo;沒有!&rdo;楊建平很乾脆地回答道。
見我爸張嘴想說什麼,他立刻舉起雙手作了個手勢,明白無誤地告訴我爸他話還沒說完。&ldo;這回我是擰著相機直奔兇殺現場,假裝沒有看見警方設定的警戒帶,直闖進去,對著被害人猛拍,直到被一位民警制止住。我拿著照片到處問人,問過被害人同宿舍的人、平日與她來往比較密切的人、她同班組的人、她的老鄉,她認識的人我幾乎都問過了。沒有,得到的答覆全都是沒有!&rdo;
他說完,無可奈何地攤了攤雙手。
&ldo;那前一位被害人呢,拿到照片了嗎?問過她的熟人了嗎?&rdo;唐華追問道,他始終沒有忘記我爸對於兇手心理狀態那令人膽寒的描述:兇手作案後通常會從被害人身上取走某樣東西作為紀念!
&ldo;咳,別提了!前一個案子的照片倒是拿到了,可王月華的那幾位室友一看照片就尖叫。我低聲下氣地請求她們哪怕是看上那麼幾秒鐘也好,結果她們就眼淚汪汪,嬌滴滴地指責我殘忍,沒有同情心,還說我是納粹、法西斯什麼的,根本不理睬什麼協助警方破案,早日將兇手緝拿歸案這類大道理。&rdo;
&ldo;你可以去找一下那位情深意重的&l;小日本&r;……&rdo;
&ldo;你放心,我沒有忘記他。&l;小日本&r;倒是認認真真地看了照片,然後抹著淚說應該沒少什麼。&rdo;
我爸失望地&ldo;噢&rdo;了一聲,便沒再說什麼了。
這時楊建平不知想起了什麼,獨自在那兒嘿嘿直樂。
&ldo;你傻笑什麼?&rdo;鄺路明問道。
楊建平呲牙咧嘴道:&ldo;因為總是問不出個結果,我很不不甘心,便硬著頭皮找了&l;母夜叉&r;。她拿著照片看了半天說,&l;你這照片沒拍好,少掉的東西都沒拍出來&r;。我趕緊問她少了什麼?她指著照片說,王月華嘴唇腫得那麼高,肯定是牙齒被兇手打掉了,就像她自己一樣。
&ldo;我耐著性子對她說,我想搞清楚的是,到底她身上少沒少東西,而不是她的受傷情況。她沖我嚷道,&l;你這人怎麼這麼笨?我這不是就在告訴你嗎,她肯定少了好幾顆牙齒,就跟我一樣啊&r;!還不停地對我咧嘴呲牙,把她牙床上那個黑洞洞的地方指給我看,讓我好生噁心。這娘們簡直不可理喻!&rdo;
眾人笑得氣都喘不過了。
我爸沒笑,而是在那兒抽風似的一個勁兒搖頭擺手,連聲低呼:&ld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