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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時候?&rdo;

&ldo;前天晚上，大概快十點鐘的時候吧……春，你過來一下。&rdo;

這時，從店堂後面的灶臺那兒鑽出個中年漢子來。他岌拉著一雙破布鞋，慢悠悠地晃了過來。他大概就是老闆娘口中的&ldo;春&rdo;了。如果他就是老闆的話，那他可比老闆娘要老相多了，看上去是個性格內向，不善言辭的人。

老闆娘把照片遞給了那個&ldo;春&rdo;。&ldo;哎，你看一下，這人是不是前天晚上快十點鐘的時候，來咱這個小店吃飯的那幾個小夥子當中的一個?&rdo;

&ldo;春&rdo;眯著眼睛瞧了一會兒，甕聲甕氣地嘟嚷道：&ldo;也許吧，我記不清了。我只顧著在後邊炒菜，沒顧上看人。&rdo;

&ldo;你說什麼呢，好像我一天到晚光顧著看人似的!&rdo;老闆娘氣哼哼地指責道。

&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林松陽即時插話，阻止了老闆娘在那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

&ldo;跟他一塊兒來的有幾個人?&rdo;

&ldo;……好像是兩個吧。&rdo;老闆娘答道。

林松陽拿出另外兩張照片遞給她。&ldo;是這兩個人嗎?&rdo;

&ldo;……好像是的。&rdo;

&ldo;到底是不是?&rdo;

&ldo;是的，是的!&rdo;

&ldo;他們都點了什麼東西?&rdo;

&ldo;我這有帳本，上面記著呢。&rdo;老闆娘轉身進入櫃檯，從櫃檯下拿出一本油膩膩的小學生作業本。

一陣翻找之後，她把本子遞到林松陽面前。&ldo;你看，就是這兒。上面記著呢，一份炒下水，一份紅燒肉，一份炒青菜，還有一碗榨菜肉絲湯……對了，還要了三瓶地瓜燒。&rdo;

&ldo;他們什麼時候走的?&rdo;

&ldo;大概快十二點鐘了吧。&rdo;

&ldo;能說說確切的時間嗎?&rdo;

&ldo;這個，恐怕沒法太準確……反正是過了十一點半了，恐怕得有十一點四十了吧。&rdo;

&ldo;你記得清每位顧客的情況?&rdo;

&ldo;哪能呢。&rdo;

&ldo;那這幾位為什麼記著這麼清楚?&rdo;

&ldo;咳，還不是因為前段時間老下雨，沒什麼生意。昨天倒是天晴了，我又是衣服又是被子的洗了一整天的東西，累的要命，本想早點歇息，可那幾個人吃起來沒個完，害我困得不行，一直巴望他們能早點吃完走人。我就，就老拿眼睛瞪他們。所以……就記得特別清楚了。啊，讓你們見笑了。&rdo;

如果老闆孃的證詞是真實的話----她似乎沒有撒謊的理由，林林森他們是十一點四十分左右才離開飯店的。從飯店騎車到清鋼廠至少要二十五分鐘，也就是說，他到達清鋼廠的時間要超過十二點鐘了。

廠民兵發現被害人屍體的時間大約是十二點十三分，林林森顯然無法在十三分鐘的時間裡趕到那片菜地藏腳踏車，難後徒步到達廁所西側的荒草地中抽上三支煙，再沖向廁所襲擊被害人，然後把她拖到廁所背面對她又打又掐，直至把她殺死。

面對所掌握的證據，警方不得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