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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我想想……嗯，我想，發出異味的時間大概是去年十一月上旬的事吧。那個汙水口距離我們的工棚稍遠，但是離廚房，也就是老林他成天呆的地方比較近。我們很少去那兒。我們的早飯比較簡單，兩個饅頭一碗粥，幾根鹹菜，都是從廚房打了飯後蹲在宿舍門口吃的，中飯和晚飯多數時候是在工地上吃的;洗澡就是在附近的小溪裡撲騰一陣;開水也是老林給我們打好了放在工棚裡。所以大家平常不怎麼去那裡。

&ldo;最先聞到異味是那些管理人員，還有技術人員，他們有時會去開啟水什麼的。他們在閒聊時提到過，說是汙水口那個方向好像有股怪味。後來我們也聞到了，酸酸臭臭的。當時大家還猜測，是不是小貓、小狗什麼的掉進汙水池裡淹死了發出的氣味，哪裡會跟死人聯絡在一起?&rdo;

曹振海說完低垂著頭，不停地吞嚥唾沫，胸脯急劇地上下起伏。

第52章 橋涵中的冤魂(八)

更新時間2013-1-21 13:38:32 字數：3088

望著一臉懊悔的曹振海，王熙榮繼續問道：&ldo;最早反映聞到異味是什麼時候?&rdo;

&ldo;我差不多就是十一月上旬的時候聞到的，我這個班組可能有人更早一點聞到。因為有天我們幾個吃飯的時候提起這事，葉建光說他前幾天就聞到了。&rdo;

王熙榮看了一眼花名冊，上面有一位葉建光。他指著那名字問道：&ldo;是這位葉建光嗎?&rdo;

&ldo;就是他，就是他!&rdo;

王熙榮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冷冷道：&ldo;那你們就任其發臭，也沒人過問嗎?&rdo;

曹振海略感歉意地笑笑。

&ldo;大概隔了兩天吧，打飯的時候正好老林在，我就問他說，那兒怎麼那麼臭，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發出來的?他說可能是死貓、死狗吧。我說，吃完飯後我叫幾個工人過來看看，幫忙清一清。他連忙說不用，不用，大夥兒天天趕工那麼忙，這點兒小事就交給他老頭子好了，他會抽空處理的。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免得他認為我不信任他。&rdo;

&ldo;你們交談之後，那兒還繼續發臭嗎?&rdo;

&ldo;差不多隔了有一、兩天吧，老林主動跟我提起說，是條死貓掉進汙水池裡淹死了，他撈上來挖了個坑埋了，可能還有點味道，過一兩天就會消散，讓我放心。過了一陣子，那兒確實不那麼臭了。&rdo;

&ldo;他說處理所謂死貓大概是什麼時候?&rdo;

&ldo;這個……確切時間我記不起來了，反正是十一月中旬，大概是十三、四號吧，我們發工資沒多久的事。&rdo;

&ldo;你知道那女孩叫什麼名字，哪兒的人嗎?&rdo;

&ldo;好像是叫小梅什麼的，姓什麼、哪兒的人我不清楚。跟老林應該是同一個村子的吧，他們不是親戚嗎?&rdo;

&ldo;她什麼時候失蹤的?&rdo;

他象袁毅剛一樣驚叫道：&ldo;失蹤?他跟我們說那孩子回老家了，因為生活不習慣之類的原因。&rdo;

&ldo;什麼時候沒看見人的?&rdo;

&ldo;現在想起來，就在大夥兒聞到異味之前，大概是十月底或十一月初吧，確切時間搞不清。那女孩個頭那麼小，而且成天都不出聲，她人在不在你也不清楚……咳，那孩子真可憐，如果橋涵中的那具、那具無名女屍真的是她的話!&rdo;

名單上的人以及管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