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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應該是的，先生。&rdo;

侍者走後，苗露薏看向我，看向桌面，又看向我，嘆出一口長氣。

&ldo;唐諾，&rdo;她突然道：&ldo;我要你幫忙。&rdo;

&ldo;說出來比藏在肚子中好。&rdo;

&ldo;我有麻煩了。&rdo;

&ldo;我不一定能幫你忙。&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已經替費巴侖做事了。&rdo;

&ldo;這對幫我忙有什麼關係?&rdo;

&ldo;也許有，如果與費巴侖有權益衝突，我就不能幫你了。&rdo;

&ldo;我只要和你談談。我不能悶在肚子裡。&rdo;

&ldo;我的耳朵聽聽，不會對費巴侖有權益問題。先要告訴你，我不一定能幫助你。而且，你說的事我也不一定能保密。&rdo;

&ldo;你會向誰說呢?&rdo;

&ldo;我可能為我客戶利用你給的資料。&rdo;

&ldo;做什麼?&rdo;

&ldo;幫助我的客戶。&rdo;

&ldo;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rdo;她說。

&ldo;也許你不說，但是我可以替你說。&rdo;

&ldo;替我說什麼?&rdo;

&ldo;說你要告訴我的。&rdo;

&ldo;不可能，你不可能。&rdo;

我說，&ldo;你是多久之前和賈道德結婚的?&rdo;

&ldo;五年前。&rdo;

&ldo;那時候賈道德人不壞。&rdo;我說：&ldo;他有點固執，有點自以為是，但是人不壞。他沒有錢。我不知道你為何喜歡他，又為何嫁給他?但是你們結婚了。賈道德有一件事，最後變成了壞習慣。&rdo;

&ldo;什麼?&rdo;她問。

&ldo;他堅持要寫日記。&rdo;我說：&ldo;在日記內，他寫下內心深處不輕易對人言的心事。蜜月一過，你發現這件事，你開始看他的日記。你特別喜歡從他的日記中來看他對你的看法。蜜月一段是精彩的，他說你的一切，你都喜歡。&rdo;

她睜大眼睛。&ldo;唐諾，你怎麼知道的?&rdo;

&ldo;之後，&rdo;我說：&ldo;一、二年過去了。再美麗的也變得平常了。你看賈道德看慣了。他祖父死了，他得了一筆遺產。&rdo;

&ldo;此後，賈道德完全變了一個人。他憂思、他擔心，漸漸的，本來的自以為是，轉變為全世界都是罪人，他要救全人類。你變成不可能和他共處。你強忍了半年之後決定走人。

&ldo;你怕賈道德抵死不肯和你離婚。在你認為，道德已經發展成破鏡絕無可能重圓的個性。你要歡樂，要冒險。道德要平靜守戒。我想，之後你也有過一兩位闖入你生活圈子的男人。賈道德對他們都起疑心。萬一要訴訟，這些都變成你這一方的困擾。&rdo;

&ldo;反正，你決定先要有些保障，所以在你離開的時候，你偷了賈道德的日記!那一本在他祖父將死前一段時間的日記。&rdo;

她的臉都聽白了。她的眼睛睜大，有如手中的雞尾酒酒杯杯口。

&ldo;唐諾，&rdo;她講：&ldo;什麼人……什麼人告訴你這一些的?&rdo;

&ldo;我自己告訴自己的。&rdo;我說：&ldo;賈道德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