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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坐計程車立即到我這裡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一位男人給另外一個男人開這一類玩笑的時候，我希望面對面看著他，看他玩得出什麼花樣來。&rdo;

&ldo;就來!&rdo;我說。

我坐計程車，十五分鐘之後，我走進康先生辦公室。

坐在秘書位的美麗女郎，金色頭髮，深紫色眼珠。我一走進去，她就知道我是什麼人。

&ldo;我是轉彎抹角能手吧?&rdo;她說。

&ldo;專家。&rdo;

&ldo;康先生在等你，請自己進去。&rdo;

我推開寫明是康京生的辦公室門。

他四十左右年紀，運動員身材，棕色有鬈頭髮，冷冷的藍鋼色眼睛，一看就知道他的反應極快。

我推門時他自椅子上跳起來，一下到我面前，伸出手來只短短的接觸了一下。他說：&ldo;你不像一個私家偵探。&rdo;

&ldo;謝謝。&rdo;

&ldo;謝什麼?&rdo;

&ldo;我試著不要去像。&rdo;

&ldo;像什麼?&rdo;

&ldo;像偵探啊!&rdo;

&ldo;為什麼?&rdo;

&ldo;偵探而不像偵探，才能做偵探。&rdo;

&ldo;我想像中的你們，一定高個子，結實，大腳，自以為好身材。&rdo;

&ldo;你電視看多了。&rdo;我告訴他。

&ldo;也許，也許，&rdo;他大笑：&ldo;請坐，你有什麼事找我?&rdo;

&ldo;我對賈道德此你清楚。&rdo;我說，一面坐下來。

&ldo;賴，我們兩個先把立場搞清楚。我根本不認識什麼賈道德。你電話中提到，你要和我談上一次我們的會議。&rdo;

&ldo;苗露薏。&rdo;

&ldo;苗露薏怎麼樣?&rdo;

&ldo;你認識她嗎?&rdo;

&ldo;現在怎麼改成由你發問了呢?&rdo;

&ldo;有客戶付錢叫我問話的。&rdo;

&ldo;你想知道苗露薏什麼?&rdo;

我說：&ldo;苗露薏的一切我都知道。我知道她把費巴侖灌醉。我知道賈道德他給了你一封信威脅要對付你。我認為你應該把內情告訴我。&rdo;

&ldo;憑什麼?&rdo;

&ldo;賈道德得罪了太多人。&rdo;

&ldo;很多人得罪過很多人。&rdo;他說：&ldo;再說，我根本沒見過賈道德。&rdo;

&ldo;賈道德自己認為，拯救人類的靈魂是他個人的職責。他要把色情趕出人類社會。他不喜歡利用色情促銷。&rdo;

&ldo;這是件大工程，一個人幹，未免太累了一點。&rdo;康先生表示意見地說，兩隻眼睛一直在看我。

&ldo;所以，&rdo;我繼續道：&ldo;他給你一封信，說這些後果要你個人自己負擔。說你是引誘他太太犯罪的……&rdo;

&ldo;他太太!?&rdo;京生喊出來道，人自椅子上半坐站起來。

&ldo;當然，&rdo;我說：&ldo;他們離婚了。但是他仍舊對她情有……&rdo;

&ldo;老天!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她前夫。&rdo;

&ldo;這才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