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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唐諾，不能通知警察，你說怎麼辦?不通知警察，你沒有辦法查各地當鋪，可能這東西也不會去當鋪。我看是進了某一位客人的私人收藏了……&rdo;

&ldo;除非那支吹矢槍拿不出去，現在還在什麼人床底下或壁櫃裡。&rdo;我說。

&ldo;但是事實和你想法相反。&rdo;她告訴我：&ldo;我向他們建議那吹矢槍是被客人之一藏起來了，他們今天早上把屋頂公寓仔細找過了，每一個角落都找過了。&rdo;

&ldo;報上登個廣告，&rdo;我說：&ldo;請那一位不小心在一位知名人士邀請的宴會上把兩件珍品帶出會場的人，和四二○信箱聯絡……有賞格。&rdo;

白莎生氣地對我說：&ldo;不要把這件事當兒戲。&rdo;

&ldo;我不是當兒戲。&rdo;我說。

白莎嗤之以鼻。

&ldo;這是一個合理的好建議。&rdo;我告訴她：&ldo;假如你認為不好，你不做就是。&rdo;

&ldo;假如我認為不好!&rdo;她大叫道：&ldo;這件事你也有份!你是負責要去把這東西找回來的人。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你不會叫我負責全部合夥事業的工作吧?&rdo;

我把眉毛抬起。

&ldo;我昨天去那邊忍著腳痛站在這渾蛋的電梯前面，裝著笑臉看每一個渾帳客人，要看他們的邀請卡……唐諾，不要再搬出你那無聊的一套來。你要負責把這些東西我回來。你放心，我也不會閒著，那個該死的秘書倪茂文再打電話來的時候，還是須要我來告訴他，我已經請你辦這件事了。&rdo;

&ldo;多妙呀，&rdo;我說，向椅背上一靠，點上一支香菸：&ldo;你和倪茂文處得還好嗎?&rdo;

&ldo;討厭他到極點，&rdo;白莎說：&ldo;他是一個兩面光，故作風雅，一毛不值，諂佞的狗養的。&rdo;

&ldo;那照相的呢?&rdo;

&ldo;那照相的，&rdo;白莎說：&ldo;人還不錯，蠻好的。&rdo;

&ldo;他昨晚也在那裡吧?&rdo;

&ldo;當然，他滿場飛，給大家拍照。&rdo;

&ldo;他是私人照相師嗎?&rdo;

&ldo;要看你對私人照相師的定義。皇甫要照片。不論他做什麼事，他要拍照留念。&rdo;

&ldo;昨天這個宴會為的是什麼藉口?&rdo;

&ldo;他才從野蠻族探險回來。拍回來的照片有女人頭上頂了籃子在走路，女人上身什麼也不穿。大動物的屍體，皇甫幼田站在邊上，一隻腳踩在死動物肚子上，獵槍擱在臂彎裡，滿臉滿足的假笑。&rdo;

&ldo;你不可能看到吧?&rdo;

&ldo;我沒有全看到。我在二十層上守著這渾蛋電梯，直到所有客人到齊，然後我到二十一層守住電梯出口。有人進來出去我都可以看到。&rdo;

&ldo;後來有沒有人上來?&rdo;

&ldo;兩個。&rdo;

&ldo;到底他去那裡探險回來?&rdo;

&ldo;非洲或是婆羅洲什麼地方。我從沒念好過外國地理。&rdo;

&ldo;非洲和婆羅洲可差了十萬八千里。&rdo;我告訴她。

&ldo;你的信口雌黃脫口秀，也和找回那些東西差了十萬八千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