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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硯擺了擺手,低聲說:&ldo;不必通稟了。你們都候在這兒,哀家一人去瞧瞧就好。&rdo;
寢宮外的眾人於是不敢做聲,只安靜地行禮。
景硯一個人,輕手輕腳地推門入內。
沒有預想的筆觸紙面的&ldo;沙沙&rdo;聲,書案前也沒有小皇帝的影子,只有一沓謄寫得滿滿當當的箋紙,旁邊是一沓空白的,一支筆孤零零地搭在硯臺邊。
景硯微詫,悄悄地轉過一道屏風‐‐
寬大華麗的床榻上,小皇帝宇文睿合衣歪在上面,鞋子都沒脫,只散了發,正呼呼的睡得香甜。
景硯又好笑又無奈。她知道寫了幾個時辰,加上白日間的折騰,無憂是真的累了。
心生憐意,景硯遂湊上前,小心翼翼地扒下宇文睿腳上的鞋子,又輕輕地拉過她腳下的錦被,想要替她掩上。
恰在此時,宇文睿似有所覺,突地扎著手、摸索著攀上了景硯的身體。
景硯一頓,以為她睡魘了,小聲哄道:&ldo;無憂,乖,好生睡覺。&rdo;
哪成想,她不開口還好,小皇帝乍一聽到她那熟悉的聲音,聞到她身上沁人心脾的氣息,好似妖邪附體了一般,猛地用力,把景硯扯倒在自己身上,又一發力,頃刻間就將景硯壓在了自家身下,閉著眼,嘴唇卻不老實地貼上了景硯光潔的額頭。
緊接著,她不知饜足地逡巡而下,溫熱的唇瓣依次滑過景硯的眉,眼,鼻,最後覆上了景硯的雙唇……
第62章 醒悟
有些事並不難想清楚,端看你是否用心留意,比如&ldo;情&rdo;之一字。
景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手教養長大的孩子,那個一直被自己視作女兒一般的孩子,會突然對自己動了那等心思。
不!怎麼會是突然動的心思呢?
這份心思怕是早就萌芽了吧?
是誰纏著自己繡制那束髮的帶子的?
彼時無憂央求自己的時候,景硯心裡不是不彆扭。深宮十年,耳濡目染,她豈會不知道些許天家隱事?若不是那人的針工,當年高祖又豈會日日束著?只是那人心不屬凡情,不然以她的人品見識,同高祖皇帝不是神仙眷侶又是什麼?那人不愛高祖,最終卻為救高祖而亡,這樣的情感怕是尋常情愛無法詮釋的。是以,高祖一生念著她想著她,將她繡制的束髮帶珍藏在身邊,時時佩戴懷念,甚至連奉先殿裡的神主畫像也要清清楚楚地畫上。
還有顏妃,默默陪伴了高祖那麼多年的女子……
一份情,困住了三個人;這份情,該有多沉重?哪怕只是想想,都覺得心酸難挨。
景硯不是沒對宇文睿講起過那根束髮帶是高祖心愛之人所送,可那小冤家竟更歡心地時時催自己替她也縫製了。如今想來,這哪裡是小冤家口口聲聲說的因為&ldo;崇敬高祖&rdo;?顯見著是奔著那背後的故事而來的。
還有秋獮那日的醉酒,小冤家喝醉了,竟闖進了自己的帳子,還厚著臉皮拉著自己的手說什麼&ldo;手如柔荑,膚若凝脂&rdo;。自己居然沒發現她的異樣,還糊塗地當她喝醉了,在宇文達他們那聽來的渾話,就這麼口無遮攔地溜達出來了。
還有那日沐浴,被她翻窗撞見了。那小冤家看到自己身體時候的眼神,那哪裡是尋常孩子看母親的眼神?那雙本該乾淨澄澈的眸子中,皆是赤|裸|裸的侵犯和無法自控的佔有……
還有那些平日裡的體貼,還有那些有意或無意的身體的碰觸,還有聽到自己提及先帝時的種種不安…&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