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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全見狀就說順娘太正經了,雖然他也曉得謝二孃跟順娘擺了定親宴,聽說兩人處得也不錯,不過,他覺得作為男人卻沒有必要為哪個女人守著,否則就是無能,會被別的男人笑話。他讓順娘放輕鬆些,劉香兒也就是嘴裡花裡胡哨的,並不會把順娘怎樣的。
順娘很想反駁他這種觀點,可當著外人總還得給陸全一些面子,故而還是把這個話給忍下來了,畢竟她也沒想過真讓嫂子跟陸全,再說了嫂子一早就說過她會一直留在喜家的。
然而,她的酒興卻因為陸全這些話降下去許多,喝了幾杯酒後,她就不顧陸全的挽留,告辭而去。
陸全把順娘送出店,堅決不要她去結帳。
出去經過櫃檯的時候,卻意外碰見了到這家酒店來結算豆腐錢的梁三郎,介於兩人之間屬於看見也當沒看見的&ldo;情敵&rdo;,順娘就沒跟他打招呼擦身而過,梁三郎則是看了她幾眼,又看了看陸全。
陸全雖然知道梁三郎這人,可卻從來沒打過交道,故而也是抬著下巴就過去了。
順娘回到家裡頭,老孃帶著可成和慧兒已經上樓去睡了,只有嫂嫂一個人在燈下還在那裡納鞋底。順娘知道那鞋子,是嫂嫂給自己做的單鞋,說是等開了春,天兒暖了就可以穿了。
&ldo;嫂嫂,別做了,快去睡吧,明兒一早還得早起呢。&rdo;順娘走過去把她手裡做的鞋底奪過來,往旁邊的針線笸籮裡放,&ldo;這天兒又冷,又是晚上,做這個費眼睛。&rdo;
齊氏打了個呵欠,道:&ldo;奴家不是等你回來麼,正好做一做鞋子,手上動著,沒那麼冷。&rdo;
順娘看向嫂子的手,見她手上因為常常做飯洗衣,給豆芽澆水,已經生了凍瘡,好幾個手指跟胡蘿蔔一樣,不由心疼。遂拉過她的手去,使勁兒幫她搓了起來,一面搓一面說:&ldo;明日我進城去給嫂嫂買點兒好的凍瘡藥回來,嫂嫂每晚擦著,過了年開春暖和起來才不會又痛又癢……&rdo;
齊氏看著幫自己搓手的順娘,抿唇笑,然後說她自從嫁進喜家,哪個冬天都生凍瘡,以前可沒見順娘要給搓手,還給自己買凍瘡藥,看來自打病了起來以後這的確是長大了。
順娘呵呵笑,順著她的話說自己以前年紀小不懂事,現如今撐門立戶養家餬口了是不一樣了。
齊氏被順娘搓熱了手,心裡也是一片火熱,她覺得這個家裡只要有順娘在,她每日可以看見順娘,即便順娘不對自己這麼貼心,她也會感到歡喜。
幫著嫂子搓熱了手,順娘讓她坐著,自己去後院的廚房燒熱水一會兒好灌湯婆子以及洗臉洗腳。
她特意去看了看喜家和謝家圍牆上的那道門可關上了,然後發現果然只是被闔上了,並沒有閂上,便想起一個多時辰前跟自己親過了的謝二孃從這裡跑回家去。
拉開門,她走出去幾步,站在謝家積雪的大院子裡遙望那扇屬於謝二孃閨房的臥欞窗,發現窗紙上猶有謝二孃被燈光拓印的剪影。
又開始下雪了,片片雪花從無盡漆黑的長空飄落,順娘遠遠望著那扇透出暖意,有著心上人剪影的黃色窗扇,無聲地笑了。
次日,順娘早起去汴梁城裡送貨,送完了沒忘記去給嫂子買凍瘡的藥,指著最好的買了,同時給謝二孃買了一份兒。雖然謝二孃的手沒長凍瘡,可順娘依然還是想買給她預防預防。
跟石頭一起吃晌午飯的時候,她告訴石頭,年後原本跟宋玉姐約定初六就給宋家正店和下面那些腳店送貨的事情恐怕有變動。
石頭問:&ldo;這是又咋了,不是前幾日才見了宋娘子定下的麼?&rdo;
順娘說這是因為自己已經定下媳婦了,所以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