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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得佑香上前來報:「太妃娘娘,儲秀宮的姑奶奶想來探病。」
「木都兒?」宛琇回過神,嘴角冷冷上揚。「是啊,如妃的謊言僅能騙過雍貴太妃,怎騙得過儲秀宮?一刻鐘後妳再去和木都兒說,讓她進來。」
木都兒進來時,見著的是紗簾半垂,淳太妃臥病床榻。
「木都兒向淳太妃娘娘請安,未知娘娘如今病情是否已好轉?」
宛琇躺在床上,倒真做足病懨懨的樣子。「本宮至今仍覺昏沉,恐怕等會又要昏睡過去。」
「佑香,麻煩妳將盒中的千年人參拿去廚房熬湯,為淳太妃娘娘補一下身子。」前一刻能和如妃密談甚久,大概還吵得不歡而散,如今要見她卻又裝出一副體虛模樣,淳太妃這番說詞實在難以令人信服。木都兒同樣做足表面功夫,遣走佑香後亦不理會逐客的暗示,直問道:「木都兒來訪是為了若葵忽然失心瘋一事,前來求教太妃娘娘。」
「方才我聽如妃說,若葵的確是患了失心瘋,如今細想起來,偶爾她的行為舉止著實有些怪異。」看來這木都兒真窮追不捨,淳太妃暗暗皺眉。
「若葵平日精明,一點兒也看不出有此症狀,況若她想謀害太妃娘娘您,理應將湯藥換為□□,而非換一帖平安湯即了事,木都兒認為其中仍有重重疑點。」
見木都兒直盯著她瞧,若換成平日的淳太妃早劈頭對此等無禮行徑痛罵,如今裝病在身亦只能冷冷問道:「所以妳認為如何?」
「不論娘娘和如妃之間有何恩怨,但後宮不是任人結黨營私、權謀耍詐的地方,木都兒的職責是在皇后娘娘避暑期間,匯報宮中的大小事到熱河,希望淳太妃娘娘莫令皇后娘娘難做人。」木都兒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
宛琇一怔後,也來了精神。「木都兒妳可知這番話裡所含的指控多嚴重?!」
「若此事儲秀宮執意查下去,也許結果就不是雍貴太妃所認定的結果。」
聽聞對方口氣像是認定了陰謀罪行,宛琇心生不快,卻故意咳嗽作勢要撐起身子,木都兒連忙趨前來扶,在宛琇示意下將熱茶遞至面前。
「--若我就是想在後宮中生事,妳又當如何?告訴皇后娘娘,叫她介入鈕祜祿家族的內鬥嗎?」
聲音如鶯啼燕囀,宛琇眼神精亮的望向木都兒,臉上忽露出一絲惡意的笑。猝不及防,右手撥去茶杯,熱茶盡皆翻倒在木都兒身上!
木都兒眉頭一緊,卻也不鬆開攙扶淳太妃的另一隻手,僅淡淡說道:「望太妃娘娘自重。」
「本宮向來自重自愛,只是有人不識抬舉。」宛琇說完,右手更用力扯住木都兒衣裳,只盼對方一個失衡現出洋相,她再看屆時是否能安一個保護不力的罪名在木都兒頭上!
木都兒被一股勁拉往前,不由得伸出手握住淳太妃右手,只是甫一用力即痛得倒抽一口氣,只好彎下身子去抱住淳太妃。
一陣幽香傳至鼻尖,宛琇心尖一顫,連忙推開木都兒,重重落回床上。倒不想木都兒還拉著她的右手,也跟著跌坐床畔,兩人距離極近,宛琇甚至看見木都兒額頭上一道細細的紋路。
「是儲秀宮事情太忙嗎?妳皺眉都把眉頭皺出了一道橫痕。」
木都兒輕輕咬著內唇,過會兒方道:「這沒什麼。」
輕易結束話題的後果,就是雙方又陷入一陣尷尬,幸好木都兒總算回過神,匆匆起來退了數步。「既然太妃娘娘無事,木都兒先行告退。」
「怎麼--」宛琇本想再追問木都兒方才威脅之事,卻見對方臉頰赧紅,一時間倒生出幾分好心,改了口:「既然木都兒有事要忙,本宮也不便阻攔,跪安吧。」
宛琇望著再度被敞開的房門,回神過後才發現床上多了個香囊。拿近鼻尖輕嗅,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