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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元清為何會下這樣的命令?難道他在意中原人的生死不成。
非並如此。而是弗元清與柳呈有言在先,攻佔中原之後,不能隨意屠殺中原百姓。只佔皇朝,奪皇位。他要的是天下,如果百姓都死絕了,他當這個皇帝還有什麼用?
弗元清還算是將信用,柳呈對此很滿意。一封信過去,那殺人魔曠遠就真的停手了。於此,他與弗元清商談:&ldo;等攻下京城,等我繼位,我一定與南王,平分天下。&rdo;
弗元清老奸巨猾的程度不亞於柳呈,柳呈的命都是他的,區區天下平分,又豈能滿足他呢。
皇朝一片混亂,幸而還有燕紹的五十萬大軍坐鎮,文武百官暫且安定下來。可是,魏明朗居然輸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燕紹原本就不信魏明朗能贏,這下果真應驗。只可惜,先帝的十萬兵俑,竟白白浪費在一場敗仗之中。皇朝雖有餘兵,但均分佈各地,現已被曠遠剿滅。剩餘這五十萬,能否在最後力挽狂瀾還未可知啊!
安逸之內心焦急,卻只能遙望天邊。他在等,在等一個人回信。皇朝命運,就在此一舉了。
燕紹看著安逸之淡定的姿態,不免焦急:&ldo;安相是否已有應對之策?&rdo;
&ldo;六十萬軍長埋大漠,南疆兵力日漸增長。為什麼呢?&rdo;安逸之的疑惑何止這一點。&ldo;此時的南疆,非比以往的南疆。他們的兵力已經達到了百萬之多,多數,都是中原的降兵。&rdo;
&ldo;唉!&rdo;燕紹擊翻木桌,滿臉絕望。五十萬對數百萬,何來生機?
白鴿終於飛來了,安逸之雙目燦亮,如同看到希望。可是,他盯著紙條上的內容,竟驚愣原地。
燕紹一把奪過紙條,上頭只寫了一行字。&ldo;兵者,隱於斷魂。智者,隱於山林。&rdo;
燕紹瞪眼問:&ldo;這誰寫的?到底什麼意思啊?&rdo;
安逸之伸手打斷燕紹的詢問,凝眸思慮良久,才驚嘆道:&ldo;原來她是這個意思!&rdo;
燕紹都急死了,卻聽安逸之說:&ldo;立刻關閉城門,整頓兵馬,然後沿水路出發。&rdo;
&ldo;出發?去哪?&rdo;燕紹震驚斐然。
安逸之氣的瞪眼,他還從來沒這麼氣憤過。這個燕紹,都什麼時候了,就不能不問這些嗎?浪費時間!&ldo;我讓你快!同時派五百精兵,護送皇上前往天一閣。一定要快!&rdo;
沿水路出發?護送皇上去天一閣……?
燕紹始終沒明白,卻也立刻照做了。安逸之一定是考慮周詳的,信他沒錯!
至於那張飛鴿傳書的信,當然是出自一人之手。那雋秀的筆鋒,從中可看出大氣與灑脫。
當然是出自,百里晴遷之手。
百里晴遷此時,卻忙於一件事。布陣。
她要在皇陵的周邊百里範圍內,佈下陣法。她知道曠遠帶兵已經開始攻城了。他完全可以不用費這個力氣。因為即便進了城,也無戰可交。
京城有百姓,隨處都是百姓。可曠遠卻不能隨意屠殺,為什麼呢?因為是南疆王的命令。南王為何下此命令,她知道他還活著。
一個死也死不了的人,一個活也活的不安分的人。
柳長歌呆呆地望著天空,直到斜陽消逝,她才回過神。&ldo;晴遷,中原是否淪陷了?&rdo;
百里晴遷喝著酒,反問長歌:&ldo;天下是誰的天下?&rdo;
柳長歌回答說:&ldo;當然是柳……不!天下是百姓的天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