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2 頁)

昆展群終於走了，雖然他捨不得。但他必須走。

柳長歌挽著晴遷的胳膊，目送他離去。忽然說：&ldo;我是該輕鬆輕鬆了。&rdo;

百里晴遷笑道：&ldo;難道你現在很累嗎?&rdo;

&ldo;不累。&rdo;柳長歌搖頭笑：&ldo;只是盟主這頂高帽子扣的我頭沉，還是還給它原本的主人吧。&rdo;

在昆展群及時趕來的那一刻，柳長歌便生出這個念頭了。武林盟主對於她而言，形同虛設。還不如交還給昆展群，讓他有所作為，造福武林。

此後柳長歌書信一封，將盟主令牌裹在囊中。派侍衛務必親手送到昆吾派。等昆展群歸宗之時，便可看到這個驚喜。

送走昆展群，柳長歌便將視線移到青衣和凜嚴身上。兩人忽然下跪，異口同聲：&ldo;屬下願終身效忠公主。&rdo;

柳長歌怔愣一下，&ldo;我什麼都還沒說呢。你們……&rdo;

青衣對長歌很瞭解，長歌想在這裡守靈三年，有百里晴遷陪伴，那麼他們兩個，便自然而然成了多餘。公主這般注視，青衣猜測，就是想遣散他們。

他們一生都為皇室效命，如今公主要棄他們，天大地大，他們無家可歸。

凜嚴有自己的心思，他的心思即便是柳長歌也看不透。

柳長歌看不透，並不代表百里晴遷看不透。

百里晴遷問凜嚴：&ldo;你是皇帝的貼身護衛，皇帝走之前，你身在何處?&rdo;

她居然這麼問!

柳長歌吃驚地看著她：&ldo;晴遷……&rdo;

凜嚴低聲回答：&ldo;既為貼身護衛，我自然在陛下身邊。&rdo;

百里晴遷&ldo;哦&rdo;了一聲，又問：&ldo;你可知道，陛下身上，曾有一物。不知是否隨他進了皇陵?&rdo;

凜嚴內心一震。柳長歌急忙問：&ldo;何物?&rdo;

百里晴遷只淡笑不語，一雙清眸，就這般靜靜地盯著凜嚴。

凜嚴道：&ldo;陛下隨身之物太多，陪葬的東西也不少，這很正常。其他的，我一概不知。&rdo;

百里晴遷搖頭嘆息，晃著酒囊走開了。

柳長歌秀眉輕顰，盯著凜嚴說：&ldo;如果讓我知道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定然不會留你。&rdo;

凜嚴神情坦蕩：&ldo;屬下甘心追隨，絕無隱瞞公主之心。&rdo;

&ldo;記住你說的。&rdo;柳長歌不再追究，轉身離開。

撫摸這塊足有十丈高度的墓碑，其冰冷程度，如同置身寒冰洞中。

她只是有一個疑惑，或許，只有進入陵墓，才能得到證實。

她目光幽幽地望著陵墓的石門，開啟墓門的鑰匙，在長歌身上。

&ldo;你到底想做什麼?&rdo;長歌的聲音來自於背後。

百里晴遷並未回頭，只是淡笑道：&ldo;你不想見一見你父皇的遺容嗎?&rdo;

柳長歌神情悲傷，晴遷看不到，她自己也看不到。&ldo;生死有命。父皇已經走了，我不想再打擾他。&rdo;

百里晴遷忽然笑出了聲，不知為何，她就是想笑。

柳長歌來到她面前，盯著她淡笑的模樣，皺眉道：&ldo;這裡是陵墓的入口，並沒有什麼好看的。我們還是走吧，今晚你烹飪。&rdo;

百里晴遷拉住長歌的手，溫和地看著她：&ldo;好。但是烹飪不是我的強項，我們還是吃素吧。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