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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恆忍著胸腹的震痛,勉強撐起一絲神志,盯著長歌說:&ldo;長歌,原諒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是愛你的母親的,我沒有想要傷害過她,沒有!一開始沒有,最終也沒有。我最悔恨的一件事就是,辜負了你母親。我不求你母親能原諒我,我只求你,你不要恨我。&rdo;
柳長歌心中悲涼又懼怕,父皇說了這麼多,如此清醒的說這麼多。他是不是已經……
她抓著柳恆的手,哽咽地道:&ldo;我沒有恨過您,從來沒有。父皇,您要堅持住啊,求求您了……&rdo;
&ldo;好。&rdo;柳恆欣慰地笑了,他的笑很滿足,卻令長歌害怕。
柳恆閉上眼,又安詳的睡了過去。
柳長歌目無聚焦,伸手探過柳恆的鼻息,忽然驚叫一聲,癱倒在地。
這一剎,門被撞開,數百禁衛軍沖了進來。魏明朗也看到了這一幕,是不是眼中的算計也該收斂一下了呢。他的確收斂了算計,卻露出了不可置信。&ldo;公主殿下,您對皇上做了什麼?&rdo;
不可置信的應該是柳長歌,魏明朗真的變了!一開始她還不肯相信,可如今,由不得她不信。曾經那個發誓永不背棄她的少年,今夕已變了模樣。變的為了皇權,不擇手段!
安逸之站出來護衛公主,凝視魏明朗:&ldo;魏將軍,公主乃是陛下最疼愛的女兒,她能對陛下做什麼?她去南疆,就是為陛下尋找解藥。陛下中蠱這件事,你是內情人。如今卻要誹謗公主,該當何罪?&rdo;
禁衛軍們面無表情,其實他們心裡,都對安逸之的話感到可笑。也不看看皇朝現在是誰執掌皇權?如此堂而皇之的與魏將軍抗衡,他安逸之是不要命了嗎?當他是丞相他是個丞相,不當他是丞相,他算個屁!
魏明朗卻儒雅一笑,喝令眾人不得對公主和丞相無禮。&ldo;既然安相力保公主,那就拿出證據吧。公主已經回來,那麼肯定是把解藥帶回來了。為何陛下還不清醒?&rdo;
柳長歌忽然失聲痛哭。莫說是解藥,現在就算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回父皇!
安逸之震驚地衝到皇帝面前,看著臉孔慘白神態安詳的皇帝,伸手探鼻息。冰冷的何止是的陛下的體溫,那可是天下子民的心啊!
&ldo;陛下!&rdo;安逸之痛呼一聲,跪在龍床前。
陳明哲衝破禁衛軍攔阻,可看公主如此絕望的面龐,已知陛下,早已……
不可能的!百里晴遷給的解藥,不可能失效!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魏明朗的雙眼流出了淚水,他這一刻才感覺到痛心。皇帝對他不薄,而今,他好像做了錯事一樣,滿心的懊悔。可是,他腦海里有一個念頭,始終徘徊在渾噩的意識裡。眼眸深處,居然是淡淡的憂傷。
他不清楚此刻他在做什麼,只知道,他要留住柳長歌。不惜任何代價。用陛下歸天的藉口,也要留住柳長歌。&ldo;給我把公主拿下!&rdo;
禁衛軍一擁而上,將柳長歌團團圍住。
安逸之與陳明哲護在長歌左右,禁衛軍後方一聲怒吼傳來,&ldo;誰敢動公主!&rdo;
這聲吼叫彷彿從天而降,燕紹就是從天而降。他踩著禁衛軍的肩頭,整個人像道利箭般衝到眼前。可他的眼中,卻恍然流逝了一道光。一道銀白色的厲光。
燕紹五指成拳,死死地攥在槍刃上。鮮血不斷的滴落,魏明朗內力一震,槍身如烈焰般灼燒。
燕紹痛吼一聲,放開槍刃橫刀斬落!
凌厲的刀風盪起了魏明朗的長髮,亂舞當空。銀槍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