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3 頁)
春泥抬頭默默看著那道長廊,心境怦然而起。
車馬在綠意盎然的道路上馳騁,往任囂城方向而去。中午時分,一眾人總算回到了家門前。馬車還沒停,便聽見春泥看著窗外驚訝喊道:&ldo;許府門前怎麼這麼多人?&rdo;
許雅傾一聽,連忙開門探上前去,只見許府門前圍著好幾個彪形大漢,各個凶神惡煞,來勢洶洶。府裡男丁幾乎全都出面了,只見領頭的那位家丁討著笑臉好說一頓,可大漢仍一副不買帳的模樣,甚至舉起手中砍柴刀吆喝,嚇得家丁兩腿一軟,頓然跌坐在地。
&ldo;怎麼回事?&rdo;許雅傾皺起眉不悅喊道,然後她不等馬車停穩便一躍下地,許府的人見了她,紛紛像找見救命稻草一樣哭喊道:&ldo;公子,你可回來了!&rdo;
那群大漢扭過臉來,惡狠狠地瞪了許雅傾一眼,口中問道:&ldo;你就是許三白的主子?&rdo;
許雅傾一頓,許三白怎會跟這群來者不善的人混到一起,想罷,許雅傾木訥地點點頭。
那領頭的大漢手一揮,把堵在許府門口的同夥招攬過來,層層將許雅傾包圍住,這群人各個虎背熊腰,手持棍棒。許雅傾在這群人眼中儼然變得弱不禁風。趙書恩在車上看了,一著急正想趕出去,可被春泥死活拽了回來。
那群大漢圍著許雅傾,盯著她看了很久,許雅傾終於忍不住了好言問道:&ldo;各位大哥,你找我有事便直說,何必帶這麼多人來堵在我家門前,我這有老有小,嚇出好歹那就不好了。&rdo;
領頭的大漢從坦著胸毛的薄衣領間取出一張紙,發黃髮膩,上面草草地寫著什麼,許雅傾極其艱難才辨認出幾個字,大致意思是:欠債七百二十兩,落款是許三白的名字以及手印。
&ldo;三白叔管你們借錢了?&rdo;許雅傾詫異問道。
&ldo;他在賭場輸給人一千兩銀,差點遭人剁手。幸得我傅爺替他張羅好了事情,還替他還了賭債。現在他欠著我們傅爺七百多兩,人卻跑了,我找不見他,便唯有到他做事的地方討個說法。你是他主子,你得為他負責。&rdo;
&ldo;三白叔賭錢!?&rdo;許雅傾不可思議地喊道,&ldo;他是許府出了名的正直人,你們是不是哪裡搞錯了。&rdo;在許雅傾印象裡,許三白雖然聰明機靈,懂得見風使舵,可絕不是那種願意為金錢鋌而走險,一步一錯的人。
&ldo;你意思是我訛詐你?&rdo;大漢晃了晃手中的砍刀。
&ldo;哎哎哎!&rdo;許雅傾慌忙喊停,&ldo;先別衝動,萬事好商量。你先把欠條給我,我看看怎麼回事。&rdo;許雅傾拿過那張被汗油弄得黏糊糊的欠條,看了又看,心急如焚。傅爺在任囂城裡是出了名的狠角,聽說他頭上有人,連官府也奈他不何。
眼下這群人物欺到自己頭上來,偏偏自己又沒有辦法驗證事件是真是假。倘若她這次低頭認輸,他日這群人賴上了自己,豈非家無寧日了。
許雅傾正犯愁時,忽聽背後傳來一個朗聲清喝:&ldo;光天化日,欺凌百姓,這成何體統?&rdo;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青一白兩個男子出現在房頂,白衣男子森然著臉,毫無生氣,眼神如冰,手裡拿著一把冰藍色的長劍。說話的那位青衣男子正氣浩然,嫉惡如仇,手裡亦拿著一把青色長劍,與白衣男子手中那邊相映成輝。
秋月攀著馬車窗往外看去,當他看見房頂那兩人時嚇得險些喊出聲來,那穿白衣服的不正是昨天在郊外裡,差點把他小命給取走的人嗎。
只聽人群中不知誰說了聲:&ldo;這不是梁城主身邊的青白護衛,陸青城和白雪衣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