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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完她們的櫃員轉而來服務蔣言靈，問她：&ldo;小妹妹，你想挑一款怎樣的戒指?送媽媽的還是給自己帶的?&rdo;

她只是因為好奇才過來的，說：&ldo;我自己先看一看，有需要再叫你。&rdo;

櫃員和另一個櫃員乾脆在旁邊聊天，蔣言靈假裝認真地挑戒指，餘光還停留在離開不遠的二人身上。她聽到有位僱員說：&ldo;那兩個女人來挑訂婚戒，是不是拉拉啊?&rdo;

蔣言靈聽到這個詞，耳朵都要豎起來了。她這個年紀對性取向十分敏感，特別是知之甚少又充滿好奇，任何訊息都不放過。

另一個櫃員說：&ldo;我感覺也是，她們挑上一對熱銷款問能不能只配女戒，我說一對男戒讓我們怎麼賣，那個高一點的把男戒戴到手上說確實不合適。&rdo;

&ldo;那肯定啦，依男人尺寸配的戒指，女人戴怎麼合適?&rdo;

&ldo;所以這是不正常的嘛，一男一女天生這麼配對的，全港都沒一個賣女對戒的地方吧。&rdo;

原來這種現象，叫不正常。

正常的定義又是什麼呢?

在嘉怡眼裡，同時愛上兩個男人也算正常，程施認為愛男人和女人都無所謂，蔣言靈認為愛一個人就要死心塌地，不能有二心，否則是道德上的背叛，無論男女。

三個人的觀點大相逕庭，卻能玩在一起，看來正常的定義因人而異，她們為何能理所當然地將自己的觀點強加於人，武斷地斷定正常還是不正常。

在蔣言靈眼裡，無端議論別人是非妄下定論，才是不正常的。

櫃員終於注意到偷聽的蔣言靈，問她：&ldo;妹妹，你到底挑好了沒有?&rdo;

蔣言靈氣呼呼地走了，留下兩個莫名其妙的大人。

她當然可以和程施或嘉怡去買對戒，說不定店員和老闆娘並不是戀人關係呢?

一句&ldo;憑什麼&rdo;便能阻擋的事事非非，在她腦海里發酵成一個迴圈。

時間不早了，蔣言靈往回走。殊不知外面已經下起細密的小雨，三三兩兩沒帶傘的情侶在屋簷下避雨，蔣言靈看到店員和老闆娘，她們同樣沒有帶傘。

突然，老闆娘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罩在兩人頭頂上，店員的身子側了一下，踮起腳尖。雖然兩人被外套擋住了上身，但蔣言靈似乎能感受到，她們在外套底下短暫的接吻。

那分明是親吻的姿勢!她知道!

黑夜中反射出老闆娘高舉的手上，那亮晶晶的素戒光芒。

第 25 章

蔣言靈回甜品店，嘉怡已經到了。她在和程施討價還價，讓她借她抄寒假作業。

看到蔣言靈回來，程施像發掘救星一樣：&ldo;為什麼不抄靈靈的?&rdo;

&ldo;她正確率太高，我怕被懷疑。&rdo;

程施頭疼的說：&ldo;你能寫寒假作業已經夠引起懷疑了。&rdo;

嘉怡說：&ldo;我已經夠倒黴了，你們還要氣我。&rdo;

今天和國興一起去遊樂場玩，嘉怡說太幼稚了，不想去，但最後還是和國興妥協了。

&ldo;你猜我看到什麼?我看到張文彬和他女朋友在一起!&rdo;嘉怡提高音量，&ldo;在玩碰碰車!&rdo;

蔣言靈呆若木雞，緩衝過後說：&ldo;說不定是他妹妹。&rdo;

&ldo;你會親你妹妹的嘴巴嗎?&rdo;

&ldo;不會，&rdo;她秒答，&ldo;他發現你了嗎?&rdo;

&ldo;他看到了我跟國興，還走過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