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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髮剪得短，比程施還要短，如果不是學生，這髮型安在男孩兒頭上就是典型的流氓地痞，可是女生蓄這個髮型有說不出的英氣，和冬箐那種女性的英氣略有不同，文釗很鋼。

蔣言靈說：&ldo;你比她們來得早。&rdo;

文釗說：&ldo;沒辦法，都怪我頭髮剪壞了，一水兒的教授都認識我了，我玩玩兒得趕緊回去。&rdo;

馮家說：&ldo;不是還放著暑假嗎，你們怎麼開始上課了。&rdo;

文釗說：&ldo;考試掛了唄，搞個什麼假期補習班，那幫老師還不是為了賺錢，誒先不說了，下次見到再聊啊，我同學叫我呢!&rdo;

蔣言靈說：&ldo;我錢還沒給你!這護膝護肘……&rdo;

文釗說：&ldo;沒事，不值幾個錢，我現在也不需要了。&rdo;

這倒也是，文釗是邊倒著滑邊跟她們說再見的。

馮家說：&ldo;美院的學生真有個性，敢剪這麼短的頭髮。&rdo;

蔣言靈不置可否。

兩個護膝護肘一戴，她沒有先前這麼擔心了。

和兩旁飛馳如風的疾行客相比，她一純粹的老牛拉破車，雖然她自詡運動神經不發達，但馮家還是一邊拉著她緩慢前行一邊誇她進步快，她滑著滑著發呆了，咚一下磕在地上，幸好有護膝的保護，馮家拉她起來。

蔣言靈不著頭腦說一句：&ldo;世上還是好人多。&rdo;

馮家說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如你拉著我衣擺，你看我怎麼滑你就怎麼滑。蔣言靈說好。

於是冰場上出現了一帶一的景象，她漸入正軌，不一會兒有人拉著蔣言靈的衣擺，她回頭發現是個女孩兒，年紀和自己不相上下，對方歉意的說：&ldo;不好意思……能帶我一下嗎……我自己來的。&rdo;

蔣言靈總不能將人推出去，很快女孩兒後面又多了一個人，馮家轉彎的時候發現怎麼二人行的隊伍拖著七八個人?原來這裡不會滑的人挺多，比起一個人孤獨地摔跤，還不如搭上老司機的火車呢。

馮家說：&ldo;你放開我的衣擺，自己帶試試。&rdo;

蔣言靈說：&ldo;我不行的!&rdo;

馮家一個神龍擺尾將蔣言靈擺出去了，蔣言靈身前沒人亂了方寸，她後面拖著一群人呢!

她大聲說：&ldo;馮家我恨你!!!&rdo;

馮家在一旁咯咯笑。

直到蔣言靈後面的人鬆手了，她才筋疲力盡離開隊伍。兩人走的時候又遇到了文釗，她開著小汽車出來，打下車窗問她們：&ldo;你們去哪兒呢?我載一程。&rdo;

蔣言靈說：&ldo;不用了，我們走回去。&rdo;

文釗說：&ldo;我是看你兩條腿走路直打顫才停下的，說吧，去哪兒。&rdo;

蔣言靈說：&ldo;那就去x中吧。&rdo;

文釗說：&ldo;行，上來吧，你們可真防我，地址都不報個準確的。&rdo;

蔣言靈不想讓陌生人送到家門口，x中離她住的還有一段距離。幸好馮家轉移了話題，說：&ldo;你不是大學生嗎?大學生就開得起小汽車了?&rdo;

文釗說：&ldo;這是我爸的，不過美院的經常也做些兼職。&rdo;

蔣言靈問她：&ldo;做什麼兼職?&rdo;

文釗說：&ldo;教學生畫畫唄，教孩子便宜點，教藝考生貴點。&rdo;

蔣言靈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