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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要說的麼?&rdo;

顧流觴在心裡苦笑。她知道此時沈離央出現在這裡，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可是，她是想讓她說什麼，她又能說什麼呢?

&ldo;你不說的話，那就我來說了。&rdo;沈離央仰頭看著她，目光灼灼。&ldo;肅城的城防部署洩露，以致那樣一座重鎮不過數日就被攻破，這其中，和你是否有關聯?&rdo;

顧流觴聽了，只覺得這句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刺進心裡，把她的心絞成了碎片。

&ldo;你在懷疑我，是嗎?&rdo;

沈離央臉上的表情沒有半分鬆動，嚴肅得……好像正在審問犯人一樣。

顧流觴扯了扯嘴角，笑得苦澀又淒傷。&ldo;你既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來問我?&rdo;

如果沈離央再冷靜一點，就能明白自己此時的做法有多傷人。可是連日來諸多事情的紛擾讓她疲倦得無法思考，神經也高度緊張起來。

&ldo;我問你，有什麼不合理的麼?現在如果是別人，我直接拿了定罪下獄，又哪用的著問!&rdo;沈離央憤憤的站了起來，&ldo;肅城的城防布兵輪值換崗應急調配，當初不都是你與我一一籌劃的嗎?&rdo;

&ldo;是啊……&rdo;顧流觴冷笑。當初她為她殫精竭慮通宵達旦的時候，又幾曾想過有今日?

&ldo;那你就取枷鎖來，拿了我下獄吧。&rdo;顧流觴伸出雙手，捲起袖子露出手腕。那腕子白皙如玉，卻也瘦得嚇人，彷彿只要輕輕一折就會斷掉。

沈離央看著這雙手，滿腔怨憤忽然都冷了下來。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相信顧流觴會出賣她，只是驚怒交加之下，心中急切，才會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她自以為將顧流觴養得很好，沒想到她如今卻比先前更瘦了。細想起來，每每看到她，眉眼裡總是藏著那麼多的哀愁。自己所謂的優待又是什麼呢?不過是給她無數的憂慮和不安罷了。

&ldo;和我在一起，讓你那麼的不快樂嗎?&rdo;

沈離央怔怔的問，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洩氣的皮球一樣萎頓不振。

顧流觴不知道她的情緒怎麼突然間急轉直下，可從她臉上的神情再加上那句話，也足以猜出幾分。

她太瞭解沈離央了，這個人在戰場上能夠以一當十勇往直前，可一碰到感情的事，卻總是想要逃避。像當初，如果不是吳朔的存在刺激到了她，也許一輩子也不會和自己表明心跡吧。

顧流觴收回了手，有些自嘲的問：&ldo;我就像一截斷尾，對麼?&rdo;

沈離央還是那麼怔愣的看著她，沉默不語。

&ldo;我讓你感到痛了，所以就像壁虎準備捨棄自己的尾巴，你也準備捨棄我了。&rdo;顧流觴緩緩說完，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簌簌滾落。

沈離央聽了，只覺心裡也是一陣鈍痛。她臉色發白，喃喃道：&ldo;你何必這樣說。&rdo;

&ldo;還是像上次說的那樣吧，讓我走。&rdo;

沈離央神情一震，一字一頓的說：&ldo;你，休想!&rdo;

她之於她，哪裡是什麼可有可無的斷尾?更何況尾巴斷了，很快會長出新的來。可是若是失去了她，天下間哪裡還會有第二個顧流觴?

沈離央恨恨的看了顧流觴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沈離央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摔門而出的剎那，顧流觴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倒在了地上，看起來毫無生機。躺在冰涼的地面上，心也已經是冷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