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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前你姐姐也沒有管你吃飯的規矩嗎?&rdo;
&ldo;我們在外面,有時吃了上頓也不知道有沒有下頓的,哪還管得了那麼多呢?&rdo;
&ldo;哦。&rdo;沈離央心裡有事,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可也沒細想。
&ldo;離姐姐,你還沒吃飯吧?&rdo;若水回頭對著一旁的侍女,立馬換了一副臉色,&ldo;你們還愣著作什麼?還不快點再盛一碗飯來。&rdo;
沈離央擺擺手,&ldo;我吃過了,不用麻煩了。&rdo;不知怎的,看著若水那副傲慢的主人姿態,她心裡更加不適了。
從飯廳出來,沈離央又找了幾處地方,最終循著琵琶聲來到了後院。
那個身著水粉色衣裳,倚靠在樹旁懷抱琵琶彈奏的身影,不是她苦苦尋找的人又是誰?
風吹落花滿地,裙裾隨風而動。
伊人花間獨坐,染了丹朱色的指尖在弦上如蝶飛舞,一段段曲聲在指下流瀉。似乎連鳥雀也被這樂聲吸引,忘記了飛行,一直在天空中低低盤旋。
不同於教坊琵琶常見的略顯小家子氣的哀婉幽咽,她將琵琶彈出了一種明淨而隨心所欲的氣質。令人彷彿置身幽谷林海,靜聽清泉從石上緩緩流過。
不知是眼前場景太美,還是耳邊樂曲太動聽。沈離央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竟忘了言語。
顧流觴的秀眉微不可見的一蹙,不知是不是發現了她的到來,琵琶聲調一變,竟是從一段平和悠揚的《漁舟唱晚》,生生轉成了殺機四起的《十面埋伏》。
☆、拆穿
等那一段殺氣騰騰的《十面埋伏》彈完,沈離央已是滿頭冷汗,勉強的笑笑,說:&ldo;從前聽說琴曲可以殺人我還不信,今日聽了軍師一曲,才知道是一點也不為過。&rdo;
顧流觴瞥了她一眼,也不說話,收了琵琶便要走。
沈離央一見,忙硬著頭皮攔在她面前。&ldo;你要去哪?&rdo;
顧流觴冷笑一聲,&ldo;原來現在連我要去哪兒都得向將軍匯報了麼?&rdo;
沈離央最怕她這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只覺頭皮發麻。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沈離央忽然靈機一動:&ldo;昨日你不是說這城是我的,這宅子是我的,所以東西自然也是我的?&rdo;
&ldo;是我說的,又怎樣?&rdo;
&ldo;那這人呢?是不是也是我的?&rdo;
&ldo;呵,這滿城上下都是將軍的從屬,又怎麼會差我一個?&rdo;顧流觴一點也不中計,輕輕鬆鬆一句話就堵了回去
沈離央知道她這是氣得狠了,連忙從懷裡取出兩本書來。&ldo;這是名士李源的抄本,雖然比不得那本原本,得來也花了不少的力氣。&rdo;她又拿了另外一本,&ldo;這本呢,是我昨晚抄的。&rdo;
顧流觴看著那書上工整細緻的小楷,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她為了抄這書自然是一夜沒睡,而自己又何嘗不是睜眼到天明?
顧流觴的神色本已有些鬆動,又聽沈離央在那邊開玩笑的說:&ldo;我這本呢,現在還名不見經傳,不過將來等到我死後,或許也能變成稀罕物事。&rdo;
不由又冷了臉,把書往她懷裡一丟,&ldo;你要說這些話我不管,只是別到我跟前來說。&rdo;
沈離央急了,連聲賠不是:&ldo;是我不對,我口無遮攔,還不知好歹。&rdo;
她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要貫徹&ldo;我的錯是我的錯,軍師的錯也是我的錯&rdo;的原則。
見顧流觴面無表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