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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容璞!&rdo;

&ldo;好啦。&rdo;容璞說，&ldo;我只是開個玩笑。至於結果怎樣，明天再說吧。我一會兒還要和小鬱約會，再見。&rdo;他笑的狡黠，甚至對於張鈞錯愕的神情有些得逞。

容璞在甲板上等著鬱琛。鬱琛一看就是剛睡醒沒多久的樣子，眼睛一片朦朧，蓬鬆的頭髮被海風吹起來，整個人都懶的要死。容璞明知故問：&ldo;剛起?&rdo;

&ldo;嗯。&rdo;鬱琛說，&ldo;昨天晚上睡的晚。&rdo;

&ldo;什麼事情要拖到那麼晚?&rdo;容璞說，&ldo;也就是現在仗著年輕罷了，老了可怎麼辦?&rdo;

鬱琛問：&ldo;說什麼呢?&rdo;

&ldo;沒什麼。&rdo;

&ldo;走吧，我們去逛逛。&rdo;容璞朝他伸手。鬱琛站在原地不動，伸手在容璞手上拍了一下，馬上又縮了回來，說道：&ldo;真的只是找我逛逛?&rdo;

&ldo;不然呢?&rdo;容璞說，&ldo;你不願意做的事情難道我還能強迫你?在你眼裡我到底是有多不堪呀。&rdo;

&ldo;師兄……&rdo;

&ldo;得了得了。你中午想吃什麼?這船上倒是有幾家不一樣的餐廳，每天在主辦方的餐廳裡是不是吃膩歪了?&rdo;

鬱琛說：&ldo;沒有，我不挑食，之前在公司食堂不是吃的也很好?&rdo;

容璞轉了轉眼睛，見轉角處有一個小冰激凌車，他叫鬱琛等了一會兒，而後舉著兩個甜筒回來了，將其中一個遞給了鬱琛。

&ldo;我不是小孩子了。&rdo;鬱琛皺眉。

&ldo;給你你就拿著。&rdo;容璞執意要塞給鬱琛。他舔了舔自己的，靠在欄杆上愜意地說：&ldo;好像上學的時候。&rdo;

&ldo;上學的時候?&rdo;鬱琛回憶，&ldo;我只記得在實驗室裡，永遠有寫不完的程式碼和看不完的書，我以為工作後就不那麼麻煩了，但是沒想到更累了。&rdo;

&ldo;開發確實很累。但是開發成果問世的時候，卻很快樂。&rdo;容璞說，&ldo;你應該理解吧。&rdo;

鬱琛說：&ldo;還是不太一樣的。&rdo;

&ldo;我想想……應該是等一個回報的結果太慢了。&rdo;容璞說，&ldo;科學永遠是躬著身體趴在地上的匍匐前進，也許任憑被荊棘劃破肉體也無法走到彼岸。或者說，那條路根本沒有彼岸，我們終其一生，只能累死在半路上，然後再由著後人從我們的屍體這裡作為起點，朝著他們認為的終點再走一步。興許有的人一輩子都看不到那個結果。這麼想來，真是叫人莫名感傷。&rdo;

&ldo;所以你選擇離開?&rdo;鬱琛說，&ldo;這是你要的結果麼?&rdo;

容璞迎著光看向鬱琛，刺眼的陽光叫他有些恍惚，突然張口說：&ldo;如果我有苦衷呢?&rdo;

&ldo;那你為什麼不說?&rdo;

&ldo;有些話，可能當時說沒什麼用，事後再說，未免矯情吧。&rdo;

&ldo;師兄，你到底發生了什麼?&rdo;鬱琛問道。他覺得今時今日再見到容璞，一切都充滿著近乎詭異的氣氛。當年的容璞意氣風發，現在的容璞雖然成熟，但是總像是有一句話沒有說完一樣。鬱琛不知道這中間發生過什麼，容璞的言語也叫他十分好奇。

這可能根本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