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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走後,莊英男悶坐家中,不禁又想起自己的女兒來了。
不過她想起的這個女兒,卻並不是去西山遊玩的這個女兒楚天虹。而是她留在齊家的女兒齊漱玉。
“我是在漱玉週歲時候離開她的,算來今年她已是十八了。唉,不知她知不知道她的親生母親還活在人間?”
她離開齊家是得到公公的默許的,但只有一個條件,不許她再回齊家探望女兒。這個條件是她的公公叫老僕人丁勃轉告她的。
“我的兒子行為乖謬,本來配不上她。何況這不肖子如今恐怕亦是多半不在人間。她不願意留在齊家,那就由她去吧。但家醜不可外揚,告訴她,她一踏出齊家,我也只能把她當做已經死了。”這是她在離開齊家那天晚上,丁勃退出來,將她公公的說話,一字不打折扣轉告她的,說了之後,丁勃且曾向她致歉:“請少奶奶原諒小人是奉了主公嚴命,不能不照他的話實說。”
這些話她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傷心,雖然她認來沒有後悔自己改嫁。
“要是她知道我還活在人間,她一定會罵我是個最狠心的母親,十六年來都沒回去看她一看。唉,她怎知道我有苦衷?但我也寧願她把我當作已經死了。不願她以有我這樣一個母親為恥!”
她又聯想起眼前的“新聞人物”:“那位徐夫人和飛天神龍私奔,給許多人臭罵,我倒是佩服她有此勇氣。當年我是因為不忍拂逆老父的心意才嫁給齊勒銘的,那位徐夫人卻不知她是什麼原因,但可以斷定的是,她嫁給徐中嶽一定不是她自己心甘情願。飛天神龍也真‘膽大妄為’,敢於去闖中州大俠的婚筵,把情人搶回自己的懷抱!”這些訊息她只是得自傳聞,當然她不會知道,其實那位徐夫人姜雪君是尚未重歸飛天神龍的懷抱的。不過,她由於有類似的遭遇,倒是不知不黨的有點同情起這對情侶的了。
但跟著想道:“那位徐夫人是尚未正式和徐中嶽拜堂成親的,她悔婚出走,尚且受到這許多人的唾罵,要是人家知道我拋夫棄女,另抱琵琶,不知道又要如何罵我呢!雖說那時候已經傳來勒銘的死訊,但這死訊究竟未曾證實。”
她又想起徐錦瑤那些狠毒的言辭罵她繼母,更是心傷。雖然她和徐錦瑤繼母的情形並不相同,但也有幾分相似。徐錦瑤本是個純真的少女,只因繼母與人私奔,就那樣看不起她。“要是我的親生女兒也像她那樣罵我,那我倒是寧願死去的好了。”接著她又想道:“這麼多年了,都未聽到齊勒銘的訊息,若說在我離開齊家之時,他的死訊尚未證實,現在總可以證實了。齊家是武林第一家,齊家的家風是歷代相傳並無改嫁之媳,但夫死再嫁,在別的人家,卻也是事屬尋常!”她本來並不是重視“禮法”的人,但為了恐防女兒免不了要受這些禮法的薰陶,她倒是希望齊勒銘確實是已經死了。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又有人來了。
這次來的是震遠鏢局總鏢頭湯懷遠的兒子湯秉乾。
湯秉乾是奉了父親之命來清楚勁松的。
莊英男道:“少鏢頭,你來得不巧,他剛出門去了。”
湯秉乾詫道:“楚大俠自從來到京城之後,從未到過外邊遊玩,怎的今天突然有此興致?”
莊英男不願把穆家管家和楚勁松到西山的事情告訴他,只能說道:“他不是去遊玩的,他是去找朋友的。什麼朋友,我沒問他,恕我無法回答。”
湯秉乾頓足道:“唉,這可真是不巧極了!”
莊英男道:“有什麼緊要的事麼?”
湯秉乾道:“鏢局剛剛來了兩位客人,他們都是久慕楚叔叔的大名的。家父如今正在準備給他們接風,是以特地差遣小侄前來請楚叔叔過去宴會。”
莊英男心中不悅,臉上卻在笑道:“我道是什麼大事,原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