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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漱玉本是要說“我答應決不傷害你的父親的”,這句話還未說得完全,本來是躺在地上的動也不動的楚勁松突然坐了起來,嚇了齊漱玉一跳。
楚勁松趁她一呆之際,中指一伸,倏的就點了她膝蓋的麻穴。
齊漱玉好像著了定身法,登時不能動了。
與此同時,只聽得“咕咚”一聲,楚勁松又再倒了下去。
原來點穴是必須運內力的,楚勁松傷得甚重,在這兩個時辰當中,他只能一點一滴的凝聚真氣,此際,他不過稍稍有了一點氣力而已,根本就不應該強用內力的。
他一時著急,強自施為,雖然點中了齊漱玉的穴道,自己的內力亦已耗盡了,不但耗盡內力。剛剛凝聚的一點真氣亦都散了。
楚天舒大吃一驚,叫道:“爹爹,你怎麼啦?”
楚勁松嘶聲叫道:“我不行啦,你、你要給我報仇!”又暈過去了。
就在此時,齊勒銘忽地一聲長嘯,跳了起來,說道:“你現在才要他殺我,已是遲了。”原來他趁著女兒替他擋住楚天舒的這段時間,加緊逆運真氣,恰恰在這個時候,衝開了足少陽經脈的樞紐——環跳穴。
他已是可以行動如常了!
楚天舒火紅了根睛,喝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揮舞判官筆,猛衝過去。
若然只論功力,齊勒銘還未恢復兩成,是未必勝得過楚天舒的。但武學之道,更重要的是在運用之妙,勝負並非完全取決於功力的強弱。齊家武功天下第一,談到手法的奇妙,臨陣的經驗,齊勒銘當然是比楚天舒強得太多了,他們兩人,簡直不能相比!
他業已可以行動如常,楚天舒還怎打得過他?
齊勒銘使出空手人白刃的功夫,長笑聲中,不過數招,就把楚天舒的判官筆奪了過去。
“好小子,你剛才說要用家傳的筆法殺我,叫我死得心服,可惜你做不到!但我倒是做得到的,不信你瞧!”說到一個“瞧”字,他已是把奪來的判官筆反刺過去,用的正是楚家的驚神筆法。
楚天舒對家傳筆法當然熟悉之極,但卻偏偏躲避不開,突然只是一招,就給齊勒銘點著了他的穴道。
齊勒銘哈哈笑道:“你瞧我練得對不對?嘿嘿,我叫你敗在你自己的家傳筆法之下,那你應該死得更加心服了!””
他把判官筆放開,緩緩舉起手掌,朝著楚天舒的天靈蓋拍下,說道:“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展不得我。我給你一個痛快吧,這一掌拍下,你就立即死亡,不會覺得痛苦的。”
楚天舒不能動彈,但雙目直視,仍是一副倔強的神氣,絲毫沒有懼色。齊勒銘心裡想道:“這小子倒也算得一條好漢,殺不殺他呢?”躊躇片刻,心中再想:“今日我不殺他,他必然要為父報仇,我雖然不怕,但給他糾纏不已,總是麻煩。”他的手掌緩緩拍下,距離楚天舒的腦門不到一寸了。
要不是他有愛才之念,要不是他躊躇這片劾,楚天舒早已不能活了”
齊漱玉給楚勁松點中穴道,便自運氣解穴。本來若在平時,楚勁松的使不用重手法點穴,她要自行解穴,最少也得一個時辰。但如今卻因楚勁松的內力不足,她只稍一運氣衝關,不過片刻,被封閉的穴道便即解開了。
就在這千鉤一發之際,齊漱玉突然撲到楚天舒身上,楚天舒倒了下去,她的身體卻擋住了齊勒銘,齊勒銘這一掌當然是打不下去了
齊勒銘怔了一怔,說道:“玉兒,你幹什麼?”
齊漱玉道:“我不許他殺你,也不許你殺他!”
齊勒銘道:“你跑來救了我的性命,想必你已經知道我是你的什麼人了吧?你應該聽我的話!”
齊漱玉咬著嘴唇道:“我,我知道你是誰,但我不能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