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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的興奮勁,眼前這位估計十分喜歡打雪仗,韓桐朝她露出美麗笑靨,又側著頭抬眼望天上看去,透過擋風鏡注視不停降落的雪花,在心裡哀悼自己又一次無疾而終的戀情。
雖然單戀根本不算戀過,真是悲哀啊,韓桐默默注視不停飄落的浪漫雪花,苦澀地在心裡想。
夜色過早降臨,家家戶戶已扭開燈火,暖融融的橙黃色透過窗戶傳遞絲絲暖意給尚未歸家的人。
凱嘉睡了四個小時後自然轉醒,拿起蘋果看上頭自動調整到當地時間,此時接近傍晚五點,拿起手錶看一眼,新加坡早上六點,強大的生物鐘在作祟,難怪她會自動醒來,平常這時候她會起來親自為女兒準備早飯。
想到女兒,她解開鎖屏的手機,檢視老婆發來的訊息,女兒昨晚吐了,還好後來能睡著,就是呼吸不太順暢。
頓時睡意全無,凱嘉重重嘆口氣,起床洗漱後來到樓下的飯廳,凱璇正獨自坐在餐桌那裡吃比薩。
自己一個人生活,吃飯還端正坐在飯桌上,陳醫生這強迫症也是無可救藥了。
剛才凱嘉注意到外頭下雪了,常年住在赤道的人,對雪天多少有些羅曼蒂克的想法,她拉開遮掩落地玻璃窗戶的窗簾,就著窗外的飄雪吃早飯,哦不對,是晚飯。
「說吧,天寒地凍的,你不可能來這裡旅遊。」凱璇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拿起紙巾擦擦手。
熱騰騰的比薩原本看起來十分美味,狠狠咬下一口後,聽見凱璇的詢問,霎時味同嚼蠟。
好不容易吞下一整片餡餅,暫時滿足了生理需要,沉默很久後,凱嘉才帶著濃濃的自嘲說:「慧敏她深得陳家的遺傳,她和凱雯一樣,患上了我們家的遺傳病。」
凱璇霎時鎖死了眉頭。
陳凱雯,凱嘉的堂妹,凱璇的親妹妹。
當年凱雯患上了家族性澱粉樣變性,還是比較罕見地在兒童時期病發,當時奶奶為了治好她耗盡心力,依舊沒法阻擋肝功能衰竭,連帶著重要臟器肺部的功能缺失,最終不治。
思靖的研究思路是如果阻擋不了臟器的衰竭,那就進行器官移植,別說小兒肺肝雙移植,即便是成人肺肝雙移植,手術的低成功率一直惹人詬病,許多醫生並不贊同使用難能可貴的捐獻器官在成功率不高的病人身上。
思靖的研究能得獎,主要是她的論文也啟用了創傷後和一般肺肝雙移植的研究,在外科醫生認為太冒險的領域大大提高了成功率,用一般人能理解的比喻就是,在距離珠穆朗瑪峰的頂峰一公里處以奔跑的速度攻頂,還成功活了下來。
凱嘉起身站到窗前,因為外頭溫度很低,玻璃逐漸霧化,看著外頭偶爾被車子大燈照亮的道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沉默良久後,凱璇壓抑住心底的難過,艱難地開口問:「慧敏她的肝臟功能還剩下多少?」
「不到百分之二十。」凱嘉有氣無力地說。
當外科醫生的都知道,病人的肝臟功能非常重要,如果肝臟兵敗如山倒,那病人也難以救活。
她的堂姐陳凱嘉永遠都是堅強樂觀的,但當凱璇抬眼看向背對著自己低聲哭泣的她,凱璇知道,慧敏的病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但是,能救活她的最佳人選,卻寧願當個廚師也不願拿起手術刀。
凱璇不想怨思靖,但一想到機靈可愛的侄女慧敏正在生死邊緣徘徊,而思靖「選擇」見死不救,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凱璇緩緩起身走到窗戶處站到凱嘉身後,伸出手拉她轉過身,把她緊緊抱入了懷裡,低聲不停地說:「對不起姐,對不起」
她失去了親愛的旭顏,所以她知道現在的凱嘉有多害怕,心裡又多煎熬。
小醫生心中流淌滿滿愛意,興奮無比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