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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神能呼風喚雨，長生不死，起死回生，還有什麼做不到的？&rdo;

蒲說：&ldo;這個&l;做不到&r;不是指個體做不到，而是一個普遍的共性。&rdo;

&ldo;共性？&rdo;阿絮有點不明白。

蒲嗯一聲，解釋道：&ldo;比如畜生沒有辦法發明出電腦手機，人類可以；人類生下來，如果沒有修行法術，無法召喚風雨雷電，但鬼神天生就能影響自然變化。以此類推，鬼神也有根本無法辦到的事情，但是有其他的&l;東西&r;卻能辦到。&rdo;

&ldo;其他東西？&rdo;阿絮捂一下嘴，&ldo;媽呀，能做到神仙都做不到的事，那東西得是什麼怪物啊？&rdo;

蒲撇了撇嘴。

阿絮湊過去，仰臉問她：&ldo;秋寧寧你老實告訴我，你們神‐‐&rdo;

阿絮話說到一半又停住，看了一眼旁邊的和尚沙彌，改了口：&ldo;神仙到底崇拜什麼邪教組織，這麼可怕？他們又能做到什麼連神都做不到的事情？&rdo;

蒲眉頭鎖的有點緊，眸子裡有點恍惚。

蒲都吃吃沒有開口，就在阿絮準備叫她的時候，蒲突然回過了神。

蒲有些茫然地喃喃：&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啊？&rdo;阿絮咆哮一聲，&ldo;合著你在那神侃那麼半天，都是瞎掰啊？你不是說神仙也有信仰嗎？問你你又說不知道，這不是坑人嗎？&rdo;

蒲急忙給她順毛，抱住她的手臂捏一捏，認真說；&ldo;我沒有騙你，哪裡坑人了。&rdo;

阿絮哼哼：&ldo;你說你不知道還不是坑人？&rdo;

蒲說：&ldo;我真的不知道，估計也沒有什麼神仙妖魔知道，有的話應該都很老了，或者早就不在了。神有&l;信仰&r;也只是我的猜測，因為在我很小的時候，無意之間聽父親提起過一些事。&rdo;

池中水波在清澈的日光下輕微晃動，池底的金屬硬幣反射的光，透過波光粼粼的水波又漫射出去。

寧靜的石雕閉著眼，身軀上打滿光斑，蒼翠的苔痕爬滿它的蛇尾，古老又靜謐。

蒲回憶了一下，說：&ldo;我父親說，&l;它離開了，永遠不會回來，我們都是被遺棄的，在被遺棄的世界裡永遠承受廢棄的痛苦&r;。&rdo;

蒲頓了頓，接著道：&ldo;父親提過&l;它&r;兩次，可是我始終不知道那個&l;它&r;到底指的是什麼。他說那句話一次是在女媧補天的混沌時期，還有一次……&rdo;

蒲的眼神暗了下去。

阿絮抓住她的手，緊緊握牢，&ldo;還有一次？&rdo;

&ldo;還有一次，是父親去世的時候。&rdo;

阿絮閉上了嘴，呆呆望著她。

蒲慢慢回過頭，對阿絮微微一笑，揉一揉她的發頂。

&ldo;嗯……&rdo;阿絮微一怔神，旋即甜甜地笑，一把抱住蒲，拉著她走的離水池近些，看著女伯的石雕說：&ldo;我們來看看女伯孃娘吧！&rdo;

&ldo;阿彌陀佛。&rdo;和尚向著蒲略一欠身，為聽到她父親去世的訊息感到惋惜。

小沙彌忙說：&ldo;你們別看女伯孃娘有的是一條蛇尾巴，其實她可是龍神的嫡女呢。&rdo;

&ldo;龍神嫡女？&rdo;阿絮愣住了，偷偷看了蒲一眼。

蒲微微皺皺眉，但沒什麼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