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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烏仔低下頭，撩開t恤看一看，&ldo;這是我塗的。&rdo;

&ldo;你塗的？&rdo;

&ldo;嗯。&rdo;小烏仔說：&ldo;上面不好看，我就塗了。&rdo;

阿絮有點蒙了，&ldo;什麼不好看？&rdo;

&ldo;就是……&rdo;小烏仔看著腰上的黑塊，支支吾吾不說話。

坐在他們對面的一個小女孩開口了：&ldo;小烏仔腰上有好大一塊疤呢！可嚇人了！&rdo;

另一個小男孩忙道：&ldo;是的是的，我也看過，很嚇人的！&rdo;

小烏仔默默垂下頭，眼睫毛一眨一眨的。

阿絮看了小烏仔一會，揉一揉他的頭髮，輕聲說：&ldo;現在就看不到啦。&rdo;

小烏仔把t恤往下拉，點點頭。

阿絮又對對面的孩子說：&ldo;傷疤越大，傷口就越痛，這個時候應該關心小烏仔痛不痛，怎麼能去說傷疤嚇人呢？&rdo;

&ldo;嗯……&rdo;對面的男孩和女孩都耷拉下腦袋，乖乖認錯。

阿絮說：&ldo;相反，傷痕是一種功勳。&rdo;

&ldo;功勳？&rdo;女孩不解地問。

&ldo;嗯，就是很光榮、很值得驕傲的證明。&rdo;阿絮解釋道。

小男孩很激動地張大眼睛，&ldo;有傷疤就是驕傲的事情嗎？&rdo;

阿絮笑道：&ldo;當然啦，因為那是克服磨難的證明！&rdo;

小男孩說：&ldo;那我也有傷疤。&rdo;

阿絮卻說：&ldo;男孩子嘛，總有機會留疤的，你還小，別著急。&rdo;

不過……是什麼在小烏仔身上留下那麼大的疤痕呢？

直接開口問小烏仔嗎？會不會不太好？

誒，之前在廚房裡好像聽到廚子說什麼對不起小烏仔，應該和廚子有一點關係吧。

或許可以去問問他。

岸上，院長猛地一拍腦門，叫一聲：&ldo;我想起來了！&rdo;

蒲的眼神立馬沉下來，&ldo;是誰？&rdo;

院長頓了一下，說：&ldo;那是三十九年前，那個時候還是老院長在這，我也只是個大小孩，那年山上的河水倒流以後，來了一個男人，他跟院長說，山上修一座塔，於是院長就讓他把塔修在遊樂場的湖邊。&rdo;

蒲問：&ldo;那個男人叫什麼，長什麼樣子？&rdo;

院長搖搖頭，&ldo;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我也只是遠遠看上了一眼，哪記得到他的長相。不過當時他戴了一頂很大的帽子，故意把臉遮住了，渾身都包得嚴嚴實實的，我很好奇一個人大夏天居然還能穿成這樣，就多看了兩眼。&rdo;

花姐說：&ldo;還挺神秘啊，故意不想讓人看見吧。&rdo;

廚子說：&ldo;可能和什麼宗教有關，伊斯蘭教的女子不也有把渾身包起來的習俗嗎？應該是和白塔有關的宗教吧。&rdo;

蒲想了一下，問：&ldo;也就是說，那個人的詳細情況就只有老院長知道了？&rdo;

&ldo;是的。&rdo;院長應道。

蒲遲疑半晌，抱著歉意問：&ldo;老院長他……可還健在？&rdo;

院長和花姐互看一眼，長長嘆口氣：&ldo;十幾年前就過世了。&rdo;

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