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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仰著臉,一瞬不瞬地凝望著她,眸中眼波洶湧。
蒲把她抱進懷裡,撫摸她的長髮,&ldo;你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我到底……還要再等多少年……&rdo;
阿絮慢慢抬起雙手,懸在半空,想要抱住蒲,可是停在空中的手卻遲遲放不下去。
她感到抱著她的蒲身體微微發抖,渾身冰冷,極力剋制著什麼,帶著一種莫名的痛苦和悲哀。
她看到蒲捧起她的臉,深深吻下去。
可是第一次,阿絮覺得蒲的親吻如此可怕,可怕到她想要逃開。
因為在兩人唇齒相接前的那一剎那,阿絮又看到了那個眼神,很深,很深,彷彿要穿透她一般,就好像‐‐要透過她,去看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
阿絮驀然睜大眼睛,胸前的衣襟被扯開,蒲的手已經探了進去,阿絮眼睛一沉,猛的把蒲推開。
&ldo;秋寧。&rdo;阿絮抓住她的胳膊。蒲今晚有點不正常,就和以前在伯山小寒寺,還有進入大峽谷之前被魘住的時候一樣,冷酷殘暴,神志不清。
&ldo;蒲四姥!&rdo;香香爬上蒲的肩頭,伸手在蒲耳後戳了一下,卻被一道微弱的白光彈開,一個沒站穩跌落在地上。
&ldo;香香,你沒事吧。&rdo;阿絮急忙去撿她,把她放在肩頭,又急忙去扶蒲。
蒲閉上眼,倒在阿絮懷裡。
&ldo;秋寧,秋寧。&rdo;阿絮輕輕拍她的臉,&ldo;秋寧,醒醒啊。&rdo;
香香看著蒲皺緊眉頭。
&ldo;香香。&rdo;阿絮叫她,&ldo;你知道蒲牢是怎麼了嗎?&rdo;
香香沉著眼睛,看著蒲,猶豫道:&ldo;老身……不知道。&rdo;頓了頓,&ldo;她近來身體狀況本就糟糕,靈力流失嚴重,可能最近太累了,體力不支,休息一下會好些。&rdo;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
香香瞳仁裡映著蒲牢昏睡的面容,眉頭皺的更緊了。
剛才那道反彈的白光,雖然因為時間太長效力已經十分微弱了,但香香可以確定,是離清言靈術無疑,絕對沒錯。
能夠習得離清言靈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創始人龍玉朗,還有一個就是作為繼承人的阿絮,可是現在阿絮手裡只有雪絲燕,連空歸劍都沒有找到,更別提言靈術了,那麼給蒲牢下咒的人只能有一個,就是龍玉朗。
香香又想起那個活在記憶和傳說裡的女子,黑髮如墨,白衣勝雪,輕綃蟬翼,銀鈴鳳歌,一匹白馬踏紅塵,一柄長劍浪天涯。
想起龍玉朗說:&ldo;你別嘆自己只是個小螺螄。別害怕,想去哪裡,只管去,想做什麼,只管做,不論何事,我定當保你平安。&rdo;
還說:&ldo;如若有幸,得一知己,此生死而無憾,得之身,得之心,我定要她生生世世難相忘,難相放。在乎我的,定要清清白白,我在乎的,定要乾乾淨淨。而今,我的夙願打底快要實現了。&rdo;
&ldo;我非絕代風華,必是天下無雙。&rdo;她笑,而後雪飛三千,劍舞醉流雲。
龍玉朗說過,就算是上比她好的千千萬萬,可她永遠無可取代。
香香看著蒲沉思一番,加上之前蒲霥魘亂說胡話時就生起的懷疑,香香在心底推測,難道玉朗主人曾經提過知己,莫不是和蒲牢有關?
可是假如龍玉朗和蒲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