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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略加思索，又問：&ldo;剛才總帥說，紅蛇的詛咒從未消失，這是什麼意思？&rdo;沃野王深沉地看了總帥一眼，替他答道：&ldo;紅蛇的詛咒就是葛天。&rdo;

&ldo;葛天？&rdo;

沃野王說：&ldo;相傳葛天族是神道聖女的後人，詔諭殿下不知道？&rdo;阿絮說：&ldo;我只在長空島聽說了一些史前時期的神話，真實情況我不太瞭解。&rdo;沃野王輕笑一聲：&ldo;葛天的歷史是族長代代相守的秘密，除了族長和詔諭之契，就是其他葛天族人也不知道。不過殿下在凡塵生長，恐怕對葛天的瞭解連普通族人都不及，這不奇怪。&rdo;阿絮不以為意地笑：&ldo;我倒還慶幸自己沒有在那令人作嘔的地方生活。&rdo;

沃野王轉回正題：&ldo;葛天的秘密我們不清楚，但是紅蛇對葛天的詛咒真切地滲透在鷺海的每一個角落。過去真實的情況不得而知，就史前流傳的神話而言，聖女殺不死紅蛇將其封印，紅蛇詛咒聖女&l;窮盡畢生而不得&r;。後來聖女亡故，這份詛咒並未隨之離去，而是沿著血脈被葛天族一代代傳承下來。&rdo;

阿絮打了一個寒顫，問：&ldo;窮盡畢生而不得？聖女想要得到什麼？&rdo;

沃野王安靜下來，伸出食指指向上方，話音喑啞滄桑：&ldo;空無紀，長生殿，一個可以&l;返回&r;的歸宿。&rdo;

阿絮立馬反應過來：&ldo;是&l;深藍&r;的造世神話，葛天族相信自己是被&l;長生&r;驅逐到造世的流放者，所以拼命煉製靈能珠祭獻詔諭之契的魂魄，想要召喚長生殿……&rdo;

沃野王啊一聲，應道：&ldo;是啊，就像紅蛇的詛咒說的那般，葛天族窮盡畢生也無法得到長生殿的回應‐‐別說它很可能根本就不存在，越是得不到回應，葛天就越是殘害生靈，抓更多的靈物去煉製靈珠，然後周而復返，永無寧日。&rdo;

這，就是紅蛇的詛咒。

沃野王眯起眼，捻著白色的長須，和藹地說：&ldo;不管怎樣，孩子，你能站出來為了蒼生而戰鬥，我很欣慰。你放心，墟西諸國定會全力協助你，直到親眼看見葛天城毀滅的那一天。&rdo;

……

白天在密室裡和沃野王的談話一直盤繞在阿絮心裡，傍晚和大家擠在大食堂吃飯的時候，阿絮跟什剎說：&ldo;葛天寅還有事情沒有跟我交代清楚，我想問問她，你最近跟她有聯絡嗎？&rdo;什剎本來慢條斯理地夾菜，被她這麼一問，筷子尖的青菜抖下來。

阿絮微微蹙眉：&ldo;怎麼？&rdo;什剎回憶了一下，說：&ldo;挺長時間沒有她訊息了。&rdo;阿絮問：&ldo;挺長時間是多長時間？&rdo;什剎說：&ldo;從我們離開長空島以後。&rdo;

&ldo;一次也沒有？&rdo;

&ldo;一次也沒有。&rdo;

&ldo;你沒有主動跟她聯絡過？&rdo;

&ldo;有啊，她沒有回應我。&rdo;

……

什剎低下頭沒有作聲，她放下碗筷，低聲說：&ldo;葛天緒，你說阿寅她……&rdo;什剎的聲音越來越小，&ldo;是不是……&rdo;

&ldo;不是！&rdo;

阿絮的話音陡然放大，惹得周圍不少人都抬頭來看。

蒲牢垂眼，摟住阿絮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