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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在魔道城門前停下，仰頭眺望。

予一人問她：&ldo;魔道城，進去過嗎？&rdo;

姬灝夢搖頭：&ldo;不敢。&rdo;

予一人笑：&ldo;想不想去走一遭？&rdo;

姬灝夢循著她的視線望去，古城沉鬱靜謐：&ldo;朕倒願意，夢一遭。&rdo;

予一人道：&ldo;有了孤，你就只願當是夢了？原本以為你是個膽大包天的人，原來也不過如此。怎麼，你害怕孤不成？&rdo;

姬灝夢雙手抱胸：&ldo;你眼瞼下的倒開妖蓮，是天生的？&rdo;

予一人伸出手，掌心對向沉重的城門：&ldo;你喜歡？&rdo;

後者不置可否。

&ldo;你在想什麼？&rdo;

&ldo;魔道陛下若有興致，何不猜一猜朕在想什麼？&rdo;

&ldo;你在想孤。&rdo;

&ldo;對了一半。&rdo;

&ldo;你在想孤要做什麼。&rdo;

&ldo;朕想你要做什麼呢？&rdo;

予一人手掌一揮，拉出艷紅的光索，一揚，一緊，捲了一群罪業，喀啦一聲，將令墟天臨淵都毛骨悚然的罪業粉碎成渣。

她抬起頭，視角旋轉，深深呼吸。

&ldo;孤什麼也不想做。&ldo;

嘴上輕飄飄地說著，手上動作卻絲毫沒有放軟，不論罪業鐵器，還是魔道法師，在她手下都無法招架。

姬灝夢微不可查地揚了揚眉，她不敢在魔道城裡隨意走動，只好跟在她的身邊。

過了好一會，予一人進到一個神殿裡，奪出一粒纖長的紅色滴晶。

予一人凝視半刻手中紅晶，手掌一翻，把它鑲進眉心，火紅的靈光自眉心蕩開，蔓延全身，然後逐漸消弭。

&ldo;孤只是來取回屬於孤的東西。至於其他，一場大火便可燒盡，孤沒什麼興趣。&ldo;

姬灝夢問：&ldo;朕有個疑問。&rdo;

&ldo;講。&rdo;

&ldo;你這樣大張旗鼓，不怕把你的死對頭引來？&rdo;

予一人轉過頭：&ldo;葛天語若還活著？&rdo;

葛天語若……？據姬灝夢所知，葛天一族全以單字命名，從未聽過雙字名，這個語若莫不是葛天族的先祖？

&ldo;她就是活著，孤沒什麼可怕的。&rdo;

&ldo;接下來，你打算去哪？&rdo;

&ldo;哪裡都行。&rdo;

姬灝夢提議道：&ldo;不知陛下有沒有興趣跟朕下界遊玩一番？&rdo;

予一人沒有急著答應，先問：&ldo;現今界層到幾層了？&rdo;

&ldo;算上傳說的空無紀，有四層。&rdo;

&ldo;哦。那你是第幾層的小皇帝？&rdo;

姬灝夢笑的有些無奈：&ldo;一。&rdo;

予一人看她的表情有些微妙的變化：&ldo;哦？&rdo;

姬灝夢那時覺得，予一人看她的神情大約就像老祖宗打量小孫子一般，帶著點憐憫，還有……玩味？

現實總與想像不同。

這位老祖宗級別的臨淵魔王並沒有什麼雄韜武略，平日除了挑刺，就是說些風涼話。

要勸她，她就義正言辭地指著姬灝夢鼻子罵：你這連個給孤練武的地方都沒有，更沒人可以陪孤打，孤安靜如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