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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麼?」察覺到凌雪霽毫不遮掩的目光曲荃並未抬頭,邊下筆如飛邊隨口問道。
「哦!沒什麼啊,我是在想事情。」凌雪霽連忙心虛的坐直身體,勉強不結巴的掩蓋自己的內心。「那個曲荃啊,我想知道,那些女屍的出現時間和兇手究竟有幾人有什麼關係啊?」
「這個啊,是這樣的。」曲荃寫完最後一行字,提袖擱筆。轉過身來正對凌雪霽道:「依照吳郡那具屍體的情況來看,極有可能是被兇手壓縮到一個箱子類的容器當中運送到吳郡的,不然沒有理由解釋她為什麼脊骨盡碎身體呈壓縮後未完全展開狀。也就是說那具屍體有可能原本不在吳郡,是從一個地方輸送過來的。」
「啊?可是那個人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啊?」凌雪霽搖搖腦袋,「不過我覺得,這樣一來吳郡周邊城池就很有可能是屍體的源地。」
「那也未必。」曲荃將擱在筆架上的筆拿起來熟練轉了一圈,「之前我也是依照你的想法考慮的,但是危嶽雁在信中告訴我,吳郡水路四通八達,比陸路少了不少關卡曲路,只要行的是水路即便是金陵前往吳郡也只需五日行程。」她轉過臉來,一雙眸子幽幽的看進燭光裡,隨著它跳動而閃爍,「所以,有一個人從金陵出發拋屍吳郡,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第四十三章 投懷送抱
「但也不能完全確定。」危嶽雁看著在桌上跳動的越來越微弱的火苗,拿剪子剔了剔復又明亮。「即便第三具金陵廣德坊出現女屍的時間與第四具我們吳郡出現女屍的時間不多不少正對的上五日行程, 足以讓人往返兩地託運屍體, 也不代表兇手就是一人。」
「沒想到這樁案子這麼困難, 除去女屍之外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凌秋泛以手支額, 月白銀絲繡邊的羅袖滑落一寸露出霜雪般皓白瑩潤的手腕, 危嶽雁不慎瞥見廢了好大一番氣力才把自己的目光從那截手腕上撕下來。再不敢往凌秋泛的方向看,兀自尋了一處銅製九蓮香爐學老僧入定。
「將軍?將軍?」
「啊。」
「咳咳咳咳咳咳……」
為了掩飾自己方才失態的真正原因, 危嶽雁輕咳了一聲,結果不小心咳多了。解釋道:「我是在想這個兇手眼下究竟在何處, 倘若他殺完人還留在吳郡或者吳郡附近, 我們又在竭力調查他,此處便不安全了。」
江南不似金陵, 不僅有重兵把手,左右街還分別有金吾衛到處巡邏,每個坊門之間設有關卡, 任何人等出入坊門都需被嚴格驗身。吳郡向來偏居一隅百姓大多富足,外來人口遷入之後也會受到嚴格檢驗, 所以說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也不為過。所以治安上相對來說鬆懈很多。治安鬆懈意味著危險性高。
其實危嶽雁自己倒也還好, 主要是擔心自家嬌妻和老丈人。目前還不清楚兇手的具體人數,倘若是一個犯罪團體或是邪/教組織, 那麼她們可算是站在風口浪尖上,安危難測了。
「這有什麼好憂慮的。」凌秋泛見這幾句話說畢燈燭又暗了些,便取過方才危嶽雁使過得剪子重新剔了剔燈芯,這一暗一明間將香爐蓋的鏤空紋案中裊裊升騰翻旋而起的薄霧映照出幾分朦朧夢幻之感。在這迷離香霧之下, 凌秋泛突然有些睏乏,語調間不經意的帶上了一絲倦懶的氣息,「將軍身手不凡武藝過人,想來那些賊子若是知道將軍在此,必會有所忌憚。」
危嶽雁聽了這話心裡頭高興的炸開了花,這好像是自己媳婦第一次誇自己的武藝吧!自己從小練武,父親和叔叔們都覺得自己是一塊練武奇才,什麼刀譜劍譜只要練會其中一樣便能融會貫通,過目不忘。見到別人使了些奇異的招式,只要記下幾個關鍵動作回到家裡略加琢磨便能原封原樣的還原出來。
從小到大因為自身武藝被人誇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