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2 頁)

宋玉喟嘆道：&ldo;你已經幫他很多了，他該當知道若沒有你在替他制衡著韋氏，他恐怕連個傀儡也都算不上哩。&rdo;

上官婉兒深吸口氣，牽著她的手往回走去，見到環廊門處的風麾，不禁盈盈一笑，拿起一件轉身替宋玉披上，卻把另一件挽在手處。宋玉在一旁邁了幾步，擔心她受冷，便把風麾展開把她罩住往前行去，說道：&ldo;你比我瘦多啦，竟比我還不怕冷。&rdo;

上官婉兒依靠這她，左顧言他道：&ldo;蕭至忠你還記得吧?他已做了御史中丞，你和旦哥哥的案子，會交給他審理。顯其實也想找個臺階下，只是拗不過韋氏，你在多等幾日吧。&rdo;

宋玉猜這個蕭至忠恐怕也是太平舊臣，便點頭道：&ldo;你安排便是，我現在可什麼也做不了咯。&rdo;她故作灑脫一笑，忽爾道：&ldo;也不是，這些天我讓春借著入冬時節給每家都送了石炭冬用，現在來我府裡玩的人可是越發多了。&rdo;

兩人入了寢殿，屋裡伺候的侍婢奉上了剛煎好的茶水，宋玉微抬手揮退了她們。上官婉兒接過她的風麾，掛到衣笥上頭，抿嘴笑道：&ldo;你有得是財帛，還心疼這個呀?&rdo;

宋玉煞有其事的道：&ldo;可不?那怎麼也是錢呀。&rdo;

上官婉兒走回她身後，跪下來替她按摩著雙肩，想一想說道：&ldo;魏相的兒子也死在了玄武門，宗楚客想坐他宰輔之位，抓著他不放。&rdo;

宋玉被她按得自己渾身舒坦，緩了口氣道：&ldo;那他想怎樣?&rdo;

上官婉兒嘆道：&ldo;不能怎樣。魏相已上表請告老還鄉，陛下問也沒問過一句，便批了。&rdo;

宋玉沉默片刻，反手覆住她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道：&ldo;別讓他死了。&rdo;

上官婉兒手上一停，點頭道：&ldo;嗯。&rdo;接著道：&ldo;韋氏和安樂現在真是無法無天，你可知道最近出了一種官名?大家都稱作&l;斜封官&r;?&rdo;

宋玉倒沒聽說過什麼斜封官，卻聽出來大抵是指賣官，奇道：&ldo;何謂斜封官?&rdo;

上官婉兒一邊捏著她的肩膊，一邊解釋道：&ldo;就是隻要給三十萬錢，她們便把任命狀的封口斜封起來，給陛下以墨筆敕字，再從中書省側門遞入，故名&l;斜封官&r;。&rdo;

宋玉知道中書省的正式任命狀是黃紙硃筆的正封敕命，大訝問道：&ldo;顯他怎麼能亂來?&rdo;

上官婉兒無奈道：&ldo;我也勸過幾次，但顯說他也需要些私錢。&rdo;

宋玉愕然道：&ldo;這不是胡鬧麼!&rdo;

上官婉兒黛眉微蹙，緩緩道：&ldo;是這幾日裡的事，我今日來也是想和你商量的，叫元香代傳也有不便。&rdo;

宋玉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反手拉她坐下來，問道：&ldo;還有什麼?&rdo;

上官婉兒理了理頭緒，慢慢道：&ldo;韋氏召了女巫英女入宮，如今常伴於她左右，連我也近不得，上朝時，這英女和她一併在簾子後頭。&rdo;宋玉端起茶盞，淺抿一口，已知韋氏是因自己的關係，不再很信任婉兒。上官婉兒嘆了口氣道：&ldo;韋氏命賀婁辛做了內將軍。&rdo;

宋玉一愣，奇道：&ldo;那是什麼玩意兒?&rdo;她看過的唐律上可沒有這個職稱。

上官婉兒嫌她問的誇張，飛了她一眼，抿嘴笑道：&ldo;本也就不是個玩意兒。那是韋氏自己別出心裁想的，說我是內相，那就可以有個內將軍，一文一武輔佐她。&rdo;接著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