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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就來嘛，還帶東西。&rdo;符老頭還裝逼地搖頭嘆氣。

很快我就知道了，他這不是裝的，是真無奈，何媒婆拿這個上門顯然就是有求於他，那意味著麻煩事又來了。他一個人混日子其實挺悠閒，以前擺攤子坑蒙拐騙的日子是再也不想過了，所以不想沾麻煩的。

他知道何媒婆為了冥婚而來，冥婚這事看起來是好事，但很容易犯忌諱。

我以為合八字得有個什麼盛大儀式呢，或者燒香拜拜祖師爺什麼的，可這一切都沒有，符老頭很草率地拿起庚帖就開始算，這架勢彷彿早完早好，完事就把我們趕走。

八字就是出聲年月日和時辰，多的我也不瞭解，要合八字得算，天干地支十二生肖什麼的。

但符老頭根本不拿筆，手指隨便掐掐就當是算了，一邊掐手指還一邊叨唸：&ldo;不算太好，一個缺水，一個缺土，合起來日子都難過，男方的命格也太硬了，不一定成的，估摸著得黃上兩個……&rdo;

何媒婆一拍手說：&ldo;可不是嘛，前面說了兩個，都沒成。&rdo;

我很詫異地問：&ldo;就這麼隨便說說而已?&rdo;

拎了只大公雞來呢，就聽他瞎掰兩句完事，錢都那麼好掙啊?

何媒婆瞪了我一眼：&ldo;你閉嘴，在一邊裝啞巴就好，什麼時候輪上你說話了，老符你接著說，別理他，年輕人不懂事。&rdo;

後面是跟符老頭說的，符老頭搖頭晃腦，眼睛看向我有些飄忽，但目光越來越定，沉吟道：&ldo;嗯……嗯?現在年輕人居然也有幹這個的，真是稀奇，還能找著飯吃嗎?&rdo;

他管得著嗎，咦，貌似他能看出我執禮人的身份?

符老頭看我驚訝就微微笑了，但很快笑容就定格在臉上：&ldo;你等等，看你這樣子……&rdo;

這是要相面了?很好奇他能說出什麼話來，我這命格城隍爺都不鳥我，他能怎麼說?

但符老頭並不是給我算命，他有些凝重地問道：&ldo;剛才進村的時候，有人攔著你說話了?&rdo;

這稀奇嗎，說幾句話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就點頭：&ldo;是啊，有人覺得我拿的雞不錯，想要買下來，當然我不肯，這是孝敬您老人家的，所以他失望地走了。&rdo;

這麼說您該滿意了吧?

但符老頭臉上神色依然不輕鬆，問我：&ldo;你把雞給他了。&rdo;

我一愣，指著院子裡綁著腳的大公雞說：&ldo;如果我給他了，那這是什麼?&rdo;

想要兩隻你明說啊，這樣繞著彎說話，吃相很難看知道不?

符老頭搖搖頭：&ldo;不是說你賣給他，他肯定拿過這隻雞了。&rdo;

&ldo;是啊，他覺得這雞很雄壯，家裡想養這麼一隻。&rdo;我點頭承認，&ldo;我沒有答應賣給他，但他想看看也不是不可以吧，又沒佔到什麼便宜，這雞不是活著嗎?&rdo;

符老頭沒有再跟我爭辯，目光看向院子裡那隻雞，何媒婆感覺不對，看看符老頭，也看向那隻雞。我也只得跟著他們看那隻雞，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又不是閨女，被人看一眼就虧了?

&ldo;出來。&rdo;符老頭突然說了一聲。

大公雞就開始蹬腿，然後劇烈掙扎，喉嚨裡彷彿什麼卡住似的喊不出聲。

眨眼間大公雞居然就死了，我看得一愣一愣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不是死了嗎?

剛想走過去看，符老頭阻止我道：&ldo;別過去